的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学着郭戎曾经的样子,举起了大拇指。
李纯和李诵这一对父子的表现让郭戎颇感意外,直到郭戎看到了李纯手书的内容之后,整个人都是一阵懵逼。
当郭戎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一阵懵逼。
长缨军大将军、兵部左侍郎郭戎授检校兵部尚书,进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加河北道、河南道黜置使,兼河北道、河南道、河东道行军大总管……
“好了,张泰成,你亲自去,送中书门下,让他们今夜必定审核完完毕!”
“陛下,臣还想请一道敕令!”
“嗯?怎么这还不够,还要敕令?”
“陛下,我大唐历来怀柔,然……畏威而不怀德……”
“你想干什么?”
“臣想让所有人在产生异心之前,好好的思考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能力承受这一切的代价!”
两位皇帝用惊讶的目光同时盯着郭戎。
“你可以知道,”
“,!”
“好,就凭借这句话,朕给你……”
“父皇,三思啊,这样一份敕令不难,但是一旦发出了,无论是父皇还是郭戎,恐怕都会背上屠夫的骂名。”
“哦,是么?”
听到李纯的话,李诵表现出了一种玩世不恭、不以为意的笑容,然而看到李诵如此不以为然的样子,李纯一下子就急了。
“三思啊,父皇,帝辛、始皇帝、武安君、冉闵……父皇三思啊!”
“父皇世人皆愚钝,此诏一处,父皇必定为千夫所指,必定为世家、豪门所指摘,当世尚且如此,而百年后,儿臣恐怕……”
自己的话被李纯打断了,但是李诵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看到自家儿子急切的表情,听到自家儿子关心的内容,李诵第一次在皇族中感受到了那种叫做亲情的温暖。
他知道自家的儿子说的没错,但是他也知道郭戎说的没错。
如果说今天李纯没有如此的表现,自己会不会下狠心如此尚未可知,但是现在,李诵感觉自己的很值得。
被逼退位这种事都经历过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在草原上,已经进行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而且,恶名如果真的能和郭戎说的一样震慑宵小,守护大唐,他李诵不介意让自己下十八层地域。
至于李纯,既然父慈子孝,不妨所有的恶名让自己承担下来好了,把屠夫、残暴、暴政的恶名留给自己,留给李纯一个光明正大、无可指摘的大唐皇帝。
李诵觉得“元和中兴”是一个不错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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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刚刚过,长安城北的芳林门被轰然打开,一队骑兵直接从城门冲出,直奔禁军的大本营禁苑之中。
此时的禁苑之中静谧无声,长缨军、天策军、羽林军、神威军,四座大营中只有一队队的巡兵手持火把在不停的巡视。
相比较羽林军、神威军有些空荡荡军营,长缨军的平时的训练场以及空地上已经停放了数以百计的四轮马车。
长缨军大营南侧,鼾声如雷的营房之中,甲胄、兵刃摆放的整整齐齐,在墙边的武器架上,一排排的陌刀寒光毕露。
在房间中央的几案上,摆放着整整一排的家书,当然在长缨军中,也有人称呼它们为遗书。
在宽阔的营房中,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但是高大魁梧的身影正在不停的巡视。
一排,两排,走到最后的时候,将被子压在身下,手里攥着狗牌,睡得四仰八叉的新兵蛋子映入了林宇的眼前。
这家伙跟四年前的自己何曾的相似,记得当时从长安出发,前往泾州之前的那天晚上自己好像也是睡得如此。
微微一笑,帮这个叫做班赋的生瓜蛋子把被子盖好,林宇听到了营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