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果然如德妃娘娘预料的那般,将离丞臭骂一顿。
离丞态度诚恳,任由皇上训斥。
徐立递上茶,缓和气氛:“皇上,您消消气,琰王已经知错了。”
皇上瞪向徐立:“你倒是会做人,秦王你也护着,琰王你也护着,倒是朕成了罪人。”
徐立知道皇上消气了,面上却带着惶恐:“是老奴多言,老奴只是觉得哪有不犯错的人,知错能改就好,并未有意忤逆皇上。”
“行啦,朕又没怪你。”皇上紧蹙的眉心缓缓松开。
他身边的人,不容任何人收买。
原本他还怀疑徐立见风使舵,偏袒老三,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中立,谁也不得罪罢了。
徐立感激的起身。
皇上侧目看向跪在地上的老五,没好气道:“这次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过你,至于墨家的姑娘……”皇上顿了顿,大手一挥,“侧妃就侧妃吧。”
大庆的嫡长孙生母的身份确实不能太低,就算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面子。
琰王忙磕头:“儿臣替孩子谢过父皇恩典。”
“回府好好闭门思过,若再闹出事来,数罪并罚。”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徐立送琰王出来,走出御书房,琰王的挺直脊背,面带微笑的看向徐立:“多谢徐公公替本王说话。”
徐立笑笑:“皇上疼爱王爷,老奴不过是顺势而为。”
不居功,不得罪任何人。
琰王笑笑,也只有这种人能在父皇身边呆长久:“徐公公随口之言,却让父皇消气,本王记下公公的恩情。”
徐立敛下眼里的情绪,目送琰王离开。
琰王奋力挽回皇上的心,秦王也没闲着。
琰王入宫不久,一辆马车穿过夜色,直奔皇宫。
侍卫看到马车上的标识,忙打开宫门。
一盏茶后,两名太医急匆匆上了马车。
很快秦王旧疾复发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
墨千千听到的时候,不以为然,知道是离殊给离丞下马威。
离殊的病就是离丞头顶的刀,它稍稍晃动,离丞就能气死,偏偏对方无计可施。
一个手握皇长孙,各种的讨好。
一个从不娇气的人,突然柔弱起来。
啧啧,这法斗的,都能写进话本。墨千千派人盯着秦王府,随时回禀消息。
等到子时也不见有人送消息回来,她困的小鸡啄米的时候,窗户再次被打开。
墨千千感觉有温暖靠近,本能的凑过去,闻到熟悉的檀香味,她猛的睁开眼睛:“你怎么回来了?太医走了吗?”
离殊将墨千千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柔声道:“走了,我怕你担心,回来同你说一声。”
“琰王入宫替墨星辰请侧妃,父皇同意了。”
墨千千并不惊讶,闭上眼睛淡淡道:“在茶楼我故意刺激墨星辰,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和琰王闹。”
墨星辰很聪明,就算闹,也会让男人心甘情愿。
离殊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手轻抚着墨千千的发丝。
柔软,光滑,像是上好的锦缎,划过指尖,让人舍不得松手。
墨千千伸手握住离殊的手腕,片刻后,睁开眼睛:“恢复的不错。”
“好,我都听你的。”离殊贪婪的将人抱紧。
墨千千从来不知道离殊这么粘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离殊不觉得尴尬,抱起来得心应手:“你还记得上次你交给我海上的事情吗?”
墨千千点点头。
“当时你说要将安津伯府海上的生意抢过来,已经开始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