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何大伯母施粥就会出事,而我却安然无恙吗?”
“你什么意思?”大夫人攥紧手心,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米粮发霉的事情,她心中一直有疑惑。
刚开始她猜测过是墨千千,可想到她不过是未出阁的姑娘,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拿百姓的命开玩笑。
她又猜测是墨家的政敌,可粮食在墨家,这么多粮食被换掉,墨家人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墨千千难得好心情的替两人解惑:“我去城外骑马那日,回来的途中遇到一群灾民,他们原本是黎城的百姓。”见大夫人和墨生旭眉头紧皱,她笑笑,“据他们说,黎城周边受灾不严重,可不知为何,当地知府却将他们赶出黎城。”
“后来才知道,他们的房屋被知府用来安顿灾民。他们不服气到知州府告状,却被一顿毒打。”
老夫人不解:“知府为何要强占百姓房屋?”
墨千千眼底闪过冷意,面上却平淡无波:“皇上拨给黎城的赈灾粮饷被人私吞,徐州知州无钱无粮,又不能揭发此事,便想到霸占百姓房屋的法子。”
“天灾已经让百姓遭殃,没想到又等来人祸,造孽啊。”老夫人道。
“黎城灾民入京,肯定会惊动背后之人,他们一边想办法挽救一边找替罪羊。”
墨千千的话刚落,大夫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意思,她声音扬反驳:“你胡说,我是安津伯府的嫡女,我大哥不会这样对我,不会的,都是你胡说……”
不是,是墨千千暗中搞鬼,大哥就算想这么做,父亲也不会同意。
大夫人不断安慰自己,可心里却涌出酸涩。
她倏然苦笑出声,上次归家大嫂说侄子下个月入翰林院,她还奇怪,伯府走的谁的门路,没想到是踩着自己上位。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个没用女儿换安津伯府子嗣的未来,孰轻孰重,根本永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