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继续禀报:“回城的时候路上,有人在城外打听灾民的事情,属下猜测,对方还未死心。”
“几十号人,说消失就消失,换了谁都不安心。”灾民有迹可循,黎相的人才会心安,越是找不到,越说明背后之人厉害。
黎相身居高位多年,这点危险岂会察觉不到。
让安津伯府暗中捞人,都是诱饵,目的就是让背后之人动起来。
可惜他们对上的是秦王,注定没有胜算。
墨千千慵懒地靠在迎枕上,马车晃的她快要散架子:“安津伯府那边怎么样?”
“王爷的人盯着,应该就在这一两日。”
墨千千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
花妖识趣的要跳下车,却被白芷拉住,示意他不必。
花妖嘴角抽搐,要是让王爷知道他和王妃同乘马车,估计会让他滚回无殇门。
秦王府的门房看到墨家的马车过来,快步下了台阶。
光明正大来秦王府的墨家人,除了未来秦王妃,估计不会有其他人。
小厮忙将马凳放好,白芷挑帘子先下车。
守在大门打小厮转身进去禀报。
离殊下朝后便在书房处理公务,听到墨千千来了,吩咐人送些点心来,便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冷风推门请墨千千进去,白芷和花妖被留在外面。
离殊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墨千千见桌子上摆着点心,笑意爬上眉梢。
前世,离殊也是这般,她坐在旁边吃点心,他在处理公务。新笔趣阁
墨千千吃着吃着,仿佛回到前世眼眶开始泛红。
离殊低头处理公务,听到抽泣声,抬头就看到墨千千抹眼泪:“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呢?”
墨千千见离殊快步走过来,前世的一幕幕涌上心头,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她伸手抱住离殊的腰,委屈道:“没人欺负我,就是想你了。”
如此直白的话,让离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在墨千千的头顶:“不如把我们的婚期提前?”“不行。”墨千千猛地仰起头,清亮的眸子像是被水洗过,“我爹还没回来,怎么能成婚。”
怎么也是爹先娶亲,她再嫁人吧,不能反过来。
离殊宠溺的捏捏对方的脸,眼里满是笑意:“好。”说这从腰间下玉佩,在墨千千眼前晃晃,“你拿着这块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秦王府。”
墨千千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离殊:“你要把这块玉佩给我?”
离殊点头:“你不说想我了嘛,日后想见我,不管我在哪里,你都可以拿着这块玉佩让府中人找到我。”
这不是关键。
墨千千对这块玉佩记忆深刻,这是离殊生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离殊见墨千千小心翼翼将玉佩收好,嘴角扬起笑:“现在可好些?”
墨千千擦擦眼泪:“本来也没事,就是突然看到你,就想哭。”
离殊扯扯嘴角,不知如何反驳,只得转移话题:“可是府中出事?”
“大伯母给了我二十一万两,让我帮她求情。”墨千千收敛好情绪,将这一夜的事情告诉离殊。
离殊冷笑:“今日早朝,有人弹劾户部尚书。黎相虽没说什么,可琰王一党却是多番维护。现在若再加把火,黎相肯定会推人挡箭,你猜哪个人会是谁。”
“参与黎城的事情,且官职低位,又有充足的理由的人。”墨千千抿了口茶,“除了墨生旭,没有第二个人选。”
“墨生旭本来就是他们准备的弃子。”离殊拉过墨千千的手,用帕子将手上的残渣擦掉,“你打算怎么做。”
墨生旭是墨家的人,他出事,墨家难辞其咎,弄不好父亲也会被牵连。
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