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不假思索地纠正:“阿爹,不是好像,我与晋瑶姑娘情投意合,这辈子我非她不嫁!”
孙氏心中又是一阵感慨:“你这性子,还真是像极了你娘。”
而这两个都是,除了亲生父母以外,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既然儿子即将要成亲了,那就是需要进行一些特别的教育了。
为了让儿子早早做好心理准备,减少在洞房花烛夜时的紧张或者恐慌,孙氏决定提前拿出自己的“压箱底”,也就是属于他嫁妆里压箱底的一些图画和陶瓷模型,尽数传给了儿子。
江惟全程羞红了脸。
却听得格外认真。
仔仔细细记下了孙氏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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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婚事办得比陶家还要风光,江家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准备。
所需的物品大多是从全国各地采购的极品货,用快马运送过来的。
江惟绣功不好,不会绣喜服,江宁便花重金请了最好的绣娘,绣制最精美的喜服。
提前送请帖的时候,得知晋瑶在远方还有亲戚,江宁便在询问过晋瑶的意见后,派人以晋瑶的名义,快马加鞭去给她的那些亲戚送上请帖。
不过晋瑶想,她的那几位姑母一定不会来的。
如今她不仅没有光宗耀祖、飞黄腾达的本事,还去给人当赘妻,简直丢人丢到溪州去了,恨不得根本没有她这个外甥女吧!
在准备婚事的这些日子里,晋瑶除了要跟江宁一起工作或者应酬,结交生意上的伙伴,其余时间还要陪伴似乎得了“婚前兴奋症”的江惟。
江惟他是真的比较兴奋,尤其当两人在密封空间独处的时候,他就像是吃了兴奋剂般不知疲倦,缠着人不停要亲亲要抱抱,共同畅想着成亲后的美好生活。
不知盼了多少个日夜,终于盼来了成亲的这一天。
晋瑶的几位姑母果然没来,千里加快送过去的请帖就如石沉大海。
晋瑶在溪州没有亲人名下也没有居所,因此她是在江宁名下的另一处宅子里上花轿的。
因她是入赘的,花轿便是由她来坐,但她不需要盖红盖头。
若按大顺朝正常的婚嫁,应由新郎盖着红盖头从娘家上花轿,再在送入洞房以后,由新娘亲自揭开。
新娘入赘,则省了这一套。
热热闹闹地走完了所有繁琐的婚礼程序后,晋瑶端坐在大红色的鸳鸯喜床上,等待着在外正在与宾客们敬酒的新郎回来。
肚子好饿,双腿好累,但心情却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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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爷,恭喜新婚!”
“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
穿梭于上百桌的宾客直接,祝福声不绝于耳,江惟应声回了句多谢,心里在因陶与行那厮没能来到他的婚宴现场而憋着点气。
原来,前几天陶与行突然身体不适,胃口不好,吃不进东西人还瘦了一圈。
请大夫一看,哎嘿,他竟然怀有身孕了!
按照溪州这边的习俗,怀孕是不能去参加喜丧事宜的,否则会彼此犯冲,对谁家都不好。
江惟以为自己也要成亲了,终于能在陶与行面前也秀上一翻。
怎知,陶与行偏偏又比自己快了一步!
自己才刚成亲,互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却已经怀有身孕了,他、能、不、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