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一郎被狠狠踹到柱子上,肋骨寸断的声音响彻耳鼓。
足足过了好几秒钟,剧痛才得到些许平息,他费力地撑起身体,望向前方的饮月。
她虽然站着,但是情况显然不比他好多少,身体不知何处不断涌出鲜血,浸透黑色的衣衫,脸色苍白,眉眼精致一如往昔。
东原一郎突然有些许恍惚,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多年之前的饮月,一次次败在他手下,伤痕累累,眼神却永远冰冷凶性,不肯认输。
他突然意识到,哪怕他这么多年一直控制饮月,但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被驯服过。
东原一郎感觉到自己胸口在翻腾上涌,剧烈的不适。
但那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极度的不甘和恼怒。
饮与拿起刀,一步步朝东原一郎走过去,除了东原一郎本人,没有人能看到她握刀的手在微微发抖。
在刀尖即将割破喉咙的前一秒,东原一郎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胸有成竹地看向饮月。
“饮月,你想活下去吗?”
饮月的身体顿住,视线落在那小小的玻璃瓶上,刀尖没能再前进半分。
东原一郎晃晃手中的瓶子:“这是唯一的解药,饮月,我给你机会,杀了复决,发誓永远不再背叛我,我就把它给你。”
饮月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
东原心头燃起莫名亢奋和激动的火焰,他撑着半软的身体,近乎狂热地看着饮月,引诱道:
“只要你杀了复决,助我拿下江城,我就带你回东原本家,永远不会再让你执行你厌恶的任务,你只要……待在我身边,饮月?”新笔趣阁
面对东原一郎灼灼的视线,饮月没说同意,却也没有表示出抗拒。
另一边,复决实在放心不下饮月,准备走过去帮她。
东原一郎余光瞥到正大步走来的复决,眼里诡谲的光芒愈发强盛。
“饮月,杀了他,很简单的,他不会防备你。”
他不会防备你。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饮月,饮月微弱地点了一下头。
东原一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然而还没等他笑完,一把刀蓦然刺入他胸口,直接将他钉穿在了地上。
鲜血喷涌而出,东原一郎最后留在这时间的是他因为不甘而放大到极致的双瞳。
饮月的身体因为脱力而微微摇晃,复决一把将她接入怀里。
“没事吧?你身上……有血?”
复决皱起眉,拉起她的手就要检查。
饮月反手握住他的手,冷静道:“他的血,我没事。”
手上的触感微凉,却很柔软,细嫩的皮贴住复决粗粝的手掌,令他一瞬间失了神,痞帅的侧脸微微泛起不明显的红晕。
顾不得思考别的,复决紧紧握住饮月的手:“走吧。”
饮月点头,没有再看一眼东原一郎手中所谓的解药。
东原家族的毒药和解药都是为了控制间谍而产生的,一旦饮月吃下所谓的解药,她就再也别想脱离东原家。
宋惊尘曾说希望她自由且幸福地度过这一生。
饮月看向自己被复决牢牢握在掌心地手,微微笑了笑。
虽然短了些,但这一刻,她是自由的,也是幸福的。
“你们以为……你们能活下去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竟然是还没死透的东原一郎,他回光返照一般,死死盯着饮月,目光怨毒阴寒,说出的话也让人不寒而栗。
“闻人岩在整座城区都安置了炸弹,你们逃不掉,饮月,你还是要死,还是要跟我一起下地狱。”
“你说什么?!”
复决猛地寒了脸色,只可惜东原一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