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把她还给我。”
饮月看着复决,皱了皱眉,还没等她说话,一边手却被闻人桀抓住了。
他力道极大,饮月感觉自己的腕骨都隐隐作痛。
“她不会走。”
闻人桀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饮月,饮月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闻人桀就是不松手。
无奈之下,饮月只好放弃,对复决说:“你走吧,我还不能走。”
至少今天不能。
她答应了闻人桀,就不会轻易反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彻底两清。
可复决并不知道饮月与闻人桀之间的约定,他满脑子都是饮月被别人牵着手,说不会跟他走,要留在闻人桀身边。
额角青筋暴起,心脏痛到要爆炸,过于激烈的情绪撞上几天以来的忧思心绪,气血翻腾上涌,复决只觉得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紧接着他猛地吐出一口血。
副官被他吓得魂飞魄散,扶住他的身体。
“司令!我们的军医在山下,我们立刻过去!”
可复决死死盯着饮月,眼里闪烁着誓不放手的狠决光芒,唇角殷红的血迹让他看起来妖冶危险,如同入魔了一般,副官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饮月抿起唇,无意识地上前一步。
受伤突然传来一股巨力。
饮月被猛地拉住,侧头看到双目阴寒的闻人桀。
他在一瞬间变得凶狠而执拗,死死扯着饮月的手,就是不松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满是冷气。
“你答应过我。”
他这样说。
饮月犹豫不决,看着手腕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指甲嵌进掌心。
突然,远处的复决又是一口鲜红的血喷出来,他剧烈地咳嗽着,每咳一下,就会抬头看饮月一眼,受了巨大委屈一样,眼尾都开始红。
副官急得团团转,他拿复决没办法,又不敢强行把他拖走,便只能求助饮月:
“饮月小姐,求你,你帮帮忙吧,我们司令这几天为了找你,寝食难安,几乎是连轴转,现在又气急攻心,不肯找医师救治,这样下去肯定吃不消的!饮月小姐!!!”
饮月听不下去了,抬脚要向复决走过去。
闻人桀似乎察觉到什么,眼里有隐忍的情绪即将破碎,他咬牙道:“不……”
饮月已经下定决心,她用力扯着闻人桀的手,即便自己的手会脱臼也毫不在乎。
“是我毁约,下次我会给你更有价值的东西,你不会吃亏,放手。”
闻人桀双目通红,最终不忍眼睁睁看着饮月的手脱臼,微微松了力道。
饮月毫不留情扯开他,向复决走过去。
刚走到复决身边,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复决嘴角带着笑,像狼一样喘息着:“抓到你了。”
饮月皱眉:“去找医师。”
抓着饮月的手,复决也不再闹脾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两人即将上车之时,副官突然一声惊呼。
饮月转头望过去,闻人桀冲着他们的方向,举起了枪。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饮月都能看他暴虐与狠戾翻腾的双眸,他真的被惹怒了。
但是饮月知道,这把枪现在不能伤人,因为少了两个部件。
只要他把零件重新装回去,就可以杀了她。
饮月也不躲,就这样静静看着闻人桀。
几秒钟之后,闻人桀丢下枪,掌心握着那两枚零件,贴到了胸口。
他最终放下枪,选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