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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月眼神空茫,她靠在宋惊尘归于平静的胸口,很久之后,才答道:“好。”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找我。
要是不遵守约定的话。我就不要你这个哥哥了。
东原一郎身旁的心腹在他耳边说:“先生,这是好机会,要不要……”
他未说完的半句话饱含杀意。
很显然,饮月现在已经不受控制了,她刚刚还对东原一郎动手,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东原一郎早已经成为饮月的刀下亡魂了。
不除掉她,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东原一郎却迟迟没有动作,很久之后,他才下了命令,语调急切,甚至夹杂着隐隐的惊惧。
“快!撤离!快!”
话音刚落,原先沉默无声的饮月突然转身,闪电般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锁定东原一郎等人。
“你们今天都要死。”
林间响起一连串枪声,惊起一群飞鸟。
饮月双手执枪,枪声密集几乎没有缝隙,对面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接连倒下。
东原一郎狠狠咬牙,他右手手筋被挑断,只能左手拿枪,动作不免迟缓。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他了解饮月,这种状态下的她,根本无法硬刚。
没关系,解药还在他这里,等到毒发的时候,饮月肯定还得乖乖回来。
她绝无可能脱离他的控制。
东原一郎最后看了饮月一眼,转身带着众人狼狈撤离。
饮月扔掉枪,透支过度的身体传来难以承受的剧痛,身上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血液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顺着指尖,滴到地上。
饮月无声擦拭双手,一下又一下,机械一般。
直到把血迹全都擦干净,她才走到宋惊尘身边,慢慢靠着他的肩膀,似乎就要这样睡下去,永远不再醒来。
宋惊尘身边散落着他给她准备的葡萄。
山里野生果子不多,他应该是找了很久,才给她寻来这些。
饮月缓慢着嚼着葡萄,眼泪无声落了满脸。
“卡……”
沈哲摘下收音耳机,面露赞赏:“很好。”
这场戏,所有人的表现都非常好,尤其是容渊。
沈哲一开始还很担心,容渊这样情绪寡淡的性格很难演出温和宽厚的宋惊尘。
然而事实上,他一出现在屏幕中,就是真正的宋惊尘。
容渊从地上起来,没有伸手去接导演助理递过来的水和毛巾,而是蹲下身,看着面前一直默不作声的温眠,柔声问:“怎么了?”
温眠抬起头,眼泪沾湿了那张漂亮的脸,她握着一颗葡萄,哽咽着说:
“哥,这次的葡萄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