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靠近极地,一年之中有极少数的时间,有机会看到极光和流星。
温眠被白烬牵着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着了,由于冰城的夜晚实在太冷,人们大多都裹着厚重的防寒服和雪地靴,像一个个圆滚滚的汤圆。
温眠是其中最可爱的一只,白烬怕她冷,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球,动一下都费劲。
偏偏他自己只穿一件干净利落的黑色冲锋衣,外搭一件黑色长款防寒服,虽然也不少了,但看起来还是那么清瘦高挑,漂亮的下颌露在外面。
温眠扑到他怀里,摸索着摸他的手:“心肝儿,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但她戴着厚厚的手套,其实摸不出来温度。
白烬笑了一下,睫毛轻颤,抬手,手指隔着面纱在她脸上蹭了一下。
温热的,不凉。
温眠眨眨眼睛,张开双臂,把人整个熊抱住:“那我让你更暖和一点儿。”
白烬闷声笑,轻而易举把这只圆圆的团子举起来,转个圈儿。
白烬去给温眠买热奶茶,温眠一个人在原地等着。
突然被一个散发着幽蓝光晕的冰洞吸引过去。
这也是冰城特有的景观,冰川水融化流出,冲蚀成幽深的冰洞,洞口形状十分类似古时候的拱门,洞里面有长短不一的冰柱,水流冲击形成的花纹也十分奇特美丽。
温眠站在洞口,往里面瞄了几眼,准备等白烬回来,然后跟他一起进去看看。
正当她准备转身之时,变故突生。
一只手在她后背猛地推了一把,把她整个人推了进去,下一刻,从冰洞的隧道深处传来爆炸声,隧道开始坍塌,巨大的冰块碎石掉落,瞬间掩盖住冰洞出口。
洞口被封住,温眠没办法出去,只能躲闪着,朝还未坍塌的安全地带跑去。
很久以后,爆炸声平息。
温眠猛地呛咳两声,还没来得及缓一缓,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反扣着她的胳膊,把她压在了洞壁上。
“说,谁派你来的?”
是个男人,声音阴狠,压抑着几分喘息。
温眠眼神凛冽,腰部发力,身体以极其惊人的柔软度和灵巧性挣脱束缚,与此同时,飞起一脚,把还没回过神的男人瞬间踹飞两米远。
温眠收回脚,冷冷垂眸。
真的是,每天总有刁民想谋害朕。
那人没提防,被踹了一下猛的,瘫在地上很久都没起来,呼吸声由急促,逐渐变得微弱下来。
温眠皱了皱眉,隧道里很黑,但她隐约闻到了一丝难闻的血腥气。
那人受伤了?
温眠从兜里掏出一个发光的小球,白烬买给她玩儿的小玩意儿,她顺手放在了口袋里,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在微弱的亮光指引下,温眠摸索着向前走,走到被她踹飞的男人面前,探他的鼻息。
那人缓了两口气,轻嗤了一声:“还没死呢。”
温眠:“……”
看来是来没死,还有力气挑衅。
温眠手指向下滑动,在腰腹的位置摸到了粘稠的液体,是血。
虽然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出手,但温眠总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于是问道:“你受伤了?”
男人沉默两秒,反问他:“你不是来杀我的?”
温眠:“……谢谢,我没那么闲,我只是一个无辜被连累的路人。”
男人没说话,似乎在衡量她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
温眠寻找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他包扎一下,暂时止血,不然在低温的环境中失血,情况会很危险。
她在找东西的同时,地上的人也在暗暗打量她。
一个白白胖胖,看不清长相的球,看上去确实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