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惊觉眉宇深锁,急切追问:“这是为何?”
“我现在处于工作交接期,有些话还可以说。但等我进了国安部,很多话就不能说了。”
“我懂,我理解。”
“所以,今晚我对你说的话,请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我告诉你一来是我信任你,二来是你不是森国人,告诉你也无妨。”
男人语气低沉了几分,“那个白懿,曾是国王陛下的贴身保镖,但有传闻,她其实是国王陛下的情人!”
沈惊觉脑中嗡地一震,“情人?!”
“具体细节,我不清楚,毕竟那女人被判重罪时,我也没多大。这都是我入宫这些年,通过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到的皇室秘辛。”
男人继续道,“听说当年,国王陛下对这个女人可以说用情至深,两个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甚至那个女人,还怀了皇室子嗣!
后来也不知怎么,她就因叛国罪被判了死刑,逃跑后还被全球通缉了。整整三十年都杳无音信,保不齐,已经客死他乡了。”
沈惊觉面色僵白,扒着栏杆的大掌青筋鼓动。
这信息量太大了,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有些捋不清头绪了。
“既然,她对国王一往情深,就该安分守己,为什么会沦为间谍?”
“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所以坊间一直有传闻,白懿是被王后陛下迫害至此的。你们国家的宫斗剧你也看过吧?皇室斗争向来是你死我活,哪怕是现在也依然暗潮汹涌。
更何况,那时王后才刚嫁给国王陛下没多久,是续弦而非发妻。一个女侍卫比她先一步怀上了皇室血脉,这是她作为国母之耻啊,她怎么可能容得下那个女人。干出什么疯狂的事,也不足为奇。”
沈惊觉顿觉一阵汹涌恶寒,在脏腑间搅动翻覆。
倘若,白懿真的是俏俏的母亲,倘若朋友的话不是传闻,而是事实。
那关于俏俏母亲的身世,就是一滩浑水,一片沼泽。
稍不留神,弥足深陷,甚至万劫不复!
“兄弟,我劝你一句,森国皇室的事,你还是少打听,离得越远越好。”
男人好意提醒,语重心长,“我只能告诉你,你所看到的一些关于森国皇室的传闻,并非都是假的,有一部分,属实!”
“谢谢你,朋友。但我已经迈出这一步,不想放弃。”
沈惊觉深深呼吸,五指蜷紧,“关于白懿的事,以后若还有线索,请告知我。
我不怕麻烦,亦不惧危险。我只想了解到事实真相!”
*
翌日,凌晨四点。
睡梦中的唐俏儿做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梦,忽然惊醒,一阵冷汗浸透薄薄的睡裙。
“惊……惊觉!”
“俏儿,我在。”
听见沙哑焦急的呼唤,沈惊觉推开卧室的门步履亟亟地赶过来。
他坐在床边,强悍的臂膀捞起小女人细软的腰肢,像潮涌的浪花包裹着贝壳,他深深抱紧他的所爱。
“做噩梦了?”男人英挺的鼻尖蹭着她细腻的脸颊,声色低柔暗哑。
“嗯……吓到了。”
唐俏儿额头抵上他下颚,吸了吸鼻子,嗓音是带着水汽的哭腔,“我梦见……你不认得我了。无论我怎么哭,怎么喊,你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越走越远……”
“小傻瓜,不要自己吓自己。”
沈惊觉抚摸她的秀发,“这话,该我说才对。因为这种事,在我身上永远不会发生。”
“你……一宿没睡?”
“嗯,有大事要干么,我失眠了。”
其实,是他一整夜都在思考朋友说的话,也上网查了很多森国皇室的资料,不过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唐俏儿纤细的藕臂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