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难吃了也去找吴学舟,在他这里受了委屈了,哼哼唧唧的撒娇见他没有反应,又跑去跟吴学舟告状。
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想他那样,还会有一个比他更傻的,不论怎样,赶也赶不走。
只要施舍一点善意就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一样,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给他。
孟行站在门前,看着雪地里一大一小练剑的身影,伸手接过被北风吹散的雪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是极好的。
苏沅练完了剑,在极寒的云清峰起了一身的汗,他笑着抹去脸上的汗渍,脸上蒸腾出红扑扑的热气,抱着剑跑过来,喊了一声师尊。
下一秒朝他扑了过来,孟行再反应过来,就是被一双有利的臂膀拦腰抱起,长大的苏沅抱着他随脚关上竹舍的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师尊。”
孟行被抵在竹舍的墙壁上,仰头看着他喉间殷红的痣,在苏沅笑盈盈的目光之中,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行止由心,他想他这辈子算是栽在了这个混账身上了。
孟行被安稳的放在床榻之上,头晕的半点不想思考。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半晌没有感受到苏沅的存在,他疑惑的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入目便是自己飞溅出来的鲜血。
喷溅出来的鲜血一小部分落回了他的脸上,眼白被血浆染红,他竟然是先看到一阵刺目的红,再是感受到了胸腔处被刺破血肉的疼痛。
坐在床边的苏沅低垂着眸子,眼中带着几丝怜悯,轻轻的唤了声师尊。
那只手从血洞之中拿开,苏沅捻起他的衣角,在手上慢慢擦拭。
他笑着,露出了尖锐的虎牙,就像野兽一般择人而噬。
“孟裕怀,我从未爱你,我对你一直别有所图。”
孟行紧盯着苏沅的喉间痣,眼前一片迷茫。
孟行似乎听到了他老师的话,他说:“你说人心险恶,人性是经不起考量的。你不信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孟行啊,说这些的时候,心口痛不痛?”
“因为怕再次受到伤害,所以拒绝一切亲密关系。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不社交将自己困在枷锁里面,一辈子走不出去。”
孟行伸出自己血染的手,左右摆弄看了看,心间的疼一阵一阵。
突破枷锁就要销魂蚀骨,成倍的痛苦之下他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孟行撑着身子缓缓起身,满脸苍白的盯着眼前这个人,苏沅歪了歪头,伸手将他鬓边的乱发理到耳后,眉眼柔和。
孟行伸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紧。
“苏沅”道:“师尊这就不要我了吗?”
“师尊真的爱我吗?我只是想要一个东西,师尊允我好不好?东西给我,往后余生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惹你心烦。”
“曾经的一切啊,都是装的。比如现在师尊在此地,也是我一手策划。”
储物戒幽幽闪烁,孟行的手中立刻出现一把玉骨扇,扇柄直接穿透他的眉心。
“苏沅”还在笑,双眼流下两道血痕,笑意越来越猖狂,目光缠绵悱恻,“来日方长,不见不散啊,师尊。”
竹舍一点一点散去,整个云清峰随着“苏沅”的离去消弭在风雪之中。
与此同时,寂静的山谷之中陆续有人从水镜之中出来,知道红莲山庄和天衍宗的人几乎满员,人群中不时传来呜咽的声音,从未见过这等秘境的人都被吓得不轻。
师云舒和池霄正在清点人数,池霄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发现数目对不上,问道:“那个长老阁的阿蛮和他的小跟班没出来?”
苏沅从水镜之中出来就没有好脸色,闻言几乎是脸色一黑。
红莲山庄清点完人数,见这个山谷捞不到好处,整队离开。
赵无瑖眼中还挂着泪,提刀就要跟池霄当场打一架,却被赵无蘅用鞭子卷过来扔在地上。她脸上带着疲倦,已经不想跟天衍宗那群脑子有病的人打交道。
拖着自家兄长往外走,却在踏出山谷的那一刻,所有的通道结界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