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的山上下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皆穿着天衍宗的白色校服,迎着风朝着他们走过来,素袍之下有隐隐的金光,是用极淡的金线绘制的阵法图,从远处看仙气逼人。其中一人用极为轻蔑的口吻说完了池霄还未说出口的话,“整个天衍宗皆知,孟裕怀仙法不通几个,愧为人师,若不是沾了老掌门幺徒身份的便宜,就凭他?还能独占一峰,当一个天衍宗挂名的仙师?”
池霄的脸色霎时铁青,背着的那把剑嗡鸣不止,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没有看到自家师弟毫无波动的脸,“你说什么?!”
小胖子身旁的女弟子瞥了一眼自家的师弟,也有些不满,“你怎么说话的。”
苏沅站在池霄身后,被他的身躯遮挡,看着这个场面,倒是像个局外人一般,打量这两个人。那个小胖子就是上次找他麻烦被孟行抓到主峰告状的为首者,从一开始这个人看他就不太对付,但怨气倒不像是对着自己的,在学宫一同学习,只要有关孟裕怀的话题,他总要阴阳怪气他一番。
小胖子颇为傲娇的高抬着头,双手抱胸,大声喊道:“师姐,我就这么说话,孟裕怀算什么仙师,天天炼着他的那些毒丹到处害人,我说的有错吗?”
越说越是过分,池霄气的咬牙,“师云舒,管好你师弟。再让我听到诋毁我师尊的话,别怪我……”
金子期吐着舌头扮鬼脸,不屑道:“你怎样啊?你还能打我不成,你敢打我,我就去我师尊那告状,到时候你师尊吃不了兜着走。云清峰本来就仰仗我们两峰养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长老阁的法阵运转你们师徒就去睡大街吧,你还敢威胁我师姐……啊!!”
话还没说完,金子期那个小胖球就感到眼前一黑,等众人反应过来,自己的门牙就掉下了两个,他懵然的看着阶梯上滚落的碎牙,一股热流从鼻腔中、口中喷涌出来,他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在阶梯上,“我……我的牙……”
池霄和师云舒哑然的看着这个场面,比金子期小了一个头的苏沅双眼通红的拿着一块比他两个拳头还要大的石头,哽道:“不许你羞辱我师尊!!”
金子期指着他,气的头晕,“小废物,你砸我你还哭,你凭什么哭?!!”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嘶吼道:“你等着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师尊,你师尊就是个废物,他就是废物呜呜呜。”
苏沅一边哽咽一边高举着石头,“不许你说我师尊坏话!!”
金子期见势抱着师云舒的腿,嚎的更大,“师姐!!我好疼,我的牙我的鼻子——你给我打他,孟裕怀家的小废物反了天了。”
师云舒被这两个哭唧唧的小学鸡吵得头疼,狠狠的瞪了苏沅一眼,“你就是孟仙师新收的弟子?苏沅是吧,我记住你了。”一边说着颇为嫌弃的用腿将自家师弟拨向一边,托着小胖球回去处理伤口,一路传来一阵阵惨叫。
背对着池霄的苏沅砸完人暗爽,这才心体舒畅的扔了石头,舒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又是一副怯弱的样子,打了一个哭嗝,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目瞪口呆的池霄一眼,“师……师兄,我是不是给师尊惹了麻烦了……”
原则来说还是惹了麻烦的,没一会就被人喊道主峰大殿内,三堂会审。
小胖子金子期还在哭,一边哭一边捧着自己的牙,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师云舒不在场,但是师淮山端坐在吴学舟之下,和孟行一左一右。
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桌子上,声音阴冷,“师弟可算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刚来没多久就会打人了。”
孟行本来炼丹炼的不知今夕何夕,头还有些晕,收到吴学舟的通讯还纳闷,以为自己幻听了,苏沅那个软包子怎么会打人,还打到师淮山的头上。到场才看到这个小胖子凄惨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吴学舟敲敲桌面,眼神刀子似的飞过去,提醒他收敛点。
孟行这才收敛自己有些放肆的笑,忽略师淮山找茬一般的眼神,和善道:“怎么还打架了?因为什么事?”
金子期门牙有些漏风,大着舌头,“我就和思……思姐路过,听到他在和思……思兄说话,就去攀谈了几句,这人就拿石头砸我。弟子承认有些冒犯了,我说他修为低微,没想到他就发狠砸我。”
苏沅见到孟行就开始低着头不敢看他,一句不发任他诬陷。池霄看不下去了,知道这个小胖子八百个心眼子,指着他道:“你胡说!分明是你羞辱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