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沅看似是个没什么灵力的废物,可是他像是半点没有感觉一般。
苏沅这个小崽子没有叫来池霄,却惊动了身在主峰的吴学舟以及师淮山,三兄弟齐集一堂,站在吴学舟一旁的师淮山嫌弃的环视一周,用手在鼻尖扇了扇,“这都多少年了,这云清峰可算是越来越破败了。”
吴学舟一巴掌拍在孟行的脑袋上,面色有点凶,“你小徒弟在我主峰哭的跟死了爹一般,我还以为怎么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自己炼药玩玩就算了,那玩意是能吃的吗?!”
孟行抬起胳膊在苏沅的脑袋上揉了揉,接过这个小孩递过来的茶水,目光却在他手腕处停顿了片刻,不着痕迹的撇开视线,“这不是没事?”
师淮山吊梢着狐狸眼,精明之中裹挟着冷硬,闻言极其刻薄的扯了嘴角,“是没事,可惜了,没看到你把自己毒死。当初师尊在的时候还能管束你一二,如今师尊不在了,这世上谁还能管得了你孟裕怀?”
吴学舟侧眼看他,“你也给我少说点,不让你跟过来你偏要过来,明明……”
“明明什么?”师淮山嗤笑,瞪了孟行一眼。
孟行:“他明明是来看我死没死的,自然是迫不及待过来看看。”孟行歪着头,笑道:“如何?活蹦乱跳的,是不是让师兄失望了。”
师淮山:“啧,你得意什么?今年的宗门大比,按照规定是你带队,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师淮山放完话,挑衅的乜了他一眼,极其嫌弃的挥着自己的衣袖,“冷死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掌门师兄,我先走了。”
吴学舟摇摇头,又探查了孟行的脉象,确定没事这才交代了几日后宗门大比的事离开。
这个小徒弟还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站着,孟行这才有机会看他,眼睛哭的跟核桃一般,瘦瘦小小的缩在角落中,不敢打扰他们三人之间的对话。
孟行坐在床上,对他招了招手。
“师尊?”
“过来。”
小孩犹疑片刻,这才磨磨蹭蹭赶过去,小心翼翼道:“弟子是不是做错了,您明明要弟子叫师兄过来的,可我去主峰没有看到大师兄,只好……只好……”
孟行一边听着他猫叫一般的认错,拉过苏沅的一边胳膊,将衣袖推至手腕,细小苍白的胳膊上有几处触目惊心的紫红色瘢痕,似乎怕被责怪,苏沅的手臂正在细微的颤抖,下意识地想往回缩。
孟行指着他手臂上的瘢痕,抬眼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苏沅咬着唇,装模作样的挤出几滴眼泪,死也不愿意开口。
孟行眉头微蹙,声音又带上几分质问,手在他的手臂上抚了抚,“再不说不要你了。”
手上的力度温和,孟行完全没有威胁力度的低喃,苏沅配合的嗫嚅了几声,“是冻疮……”
“冻疮……”孟行看着他完好的一双手,唯有衣袖之上长了冻疮,他将人揽了过来,坐在自己的怀中,褪去他的鞋袜,果然脚已经冻得发红发肿,有的地方已经有化脓的趋势。
他的手是平常的温度,可是胳膊和腿都冰的骇人,孟行越看脸上的神情越是严肃,“为什么把全身的灵力聚集在手上?”
苏沅缩着脚,想将它藏起来,可是被孟行强硬的按住,源源不断地灵力从腿上席卷全身,苏沅心道这些正道真的好骗,稍微卖个惨就什么都信了,明明方才他似乎感受到了对方怀疑地目光。
在孟行地层层逼问之下,苏沅哑着嗓子终于道:“弟子……灵力低微,受不住云清峰的温度,前些日子,师兄看到我手上的冻疮,给了我一罐冻伤膏。”
“用完了?”
苏沅赶紧摇头,“冻疮膏很有效,可是这么金贵的东西,我……”
苦了多年的小孩,将这一罐冻疮膏奉为至宝,那玩意大概是门派里的医修随手做出来的,但是又讲究的紧,用一个极小的罐子装上,精致非常。小孩以为很金贵,所以不敢用,只把身上看得到的地方用冻疮膏搽好,装作自己没事一般。
孟行难得的有些心疼,明明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子,整个天衍宗有哪个的亲传弟子过的是他这般凄惨,他怀疑苏沅是书中的反派boss,可是除了他脖子上的一点朱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