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充足,所以唐伟东并没有动用关系坐飞机,而是继续乘坐火车。
还是那个理由。乘坐飞机,对唐伟东来说,有着天然的恐惧。非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乘坐飞机出行。
当唐伟东踏上火车,一路南行,看着列车上越挤越多的人群,越往南他的眉头皱的就越紧,最后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奈和叹息。gōΠb.ōγg
历史不会孤立存在,它与时间和空间紧密相连。
说到现在,就离不开去年。
从去年开始的清理整顿,使的大量中小型经济体关闭一片,大量项目停工下马,以至于人们在乡下找不到工作,只能离家到城市寻找机会。
于是,在西历2月份,也就是刚过完春节的时候,数以千万计的人群,就涌向了城市,这就是第一次的进城潮。
而此时的城市,面对这数量庞大的人群,却没有做好接收的准备。但这些,人们并不知道,过完年,纷纷背上行囊,到城市中寻找谋生的机会。
无数的人流,把铁路、客运站挤得水泄不通,城市里的交通和基础设施也不堪重负,引得舆论一时哗然。
粤省,做为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和经济发展的排头兵,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农民工的目标,承受的压力也最大。
从农历初五开始,每天都有高达几十万的人群涌入其中。码头、车站、路边,人山人海。由于太过突然,这些进城的人,既找不到工作,也居无定所,只能在城市中游荡。
一时间,他们在承受漂泊之苦的时候,也让社会治安迅速恶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面对这种情况,粤省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只能向上面和邻省紧急求援,希望他们能阻止住到粤省的人潮。
可临近的几个省份,自己也是有苦难言,他们自己省内的大城市,也被寻找工作机会的人潮给挤满了。
都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周边几个省份还巴不得人们都去粤省,好缓解自身的危机呢,那还能顾得上他们?即便是3月份上面下了通知,要求控制农民进城潮,可现实情况,根本就管不住。
唐伟东这一路上,碰到的正是这一股大潮。
好在他们是通过铁路系统的关系,买下了一间卧铺车厢所有的铺位车票,加上有人守门,才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外面那些硬座车厢就没法形容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开水间、厕所旁,连接处都挤满了人。想下车的人下不去,想上车的人上不来,可以开关的窗子,反而成了最便捷的通道。
这种场景,反而成了那些吃铁路饭的小偷强盗的盛宴。仅仅唐伟东所在的这个包厢,就有好几波人装作路过窥视,只是看到里边都是一身杀气的壮汉后,才没有人敢尝试着下手。
就这样,一路到了穗市。好不容易从火车上挤下来,当唐伟东随着人流,来到车站的广场时,不自觉的瞬间呆滞了片刻。
我尼玛,看着广场上攒动的人头,估计比地上的蚂蚁都多。他们或站立、或漫无目的的走动、或躺、或坐、或卧,人挤人,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人群中有的神色疲惫,有的眼神呆滞,还有的人情绪激动,众生相,在此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唐伟东踏入广场的时候,无数波小偷扒手试探着向他靠近,都被保镖们强行隔开。最后甚至到了,有人想变偷为抢,准备来硬的。代岳他们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让几个人气势一变,仿佛亮明了身份似的,直接站到了唐伟东的身边,这才算震慑住了居心叵测的那些人。
一路上,唐伟东的脸色阴沉,眉头就没展开过。直到坐上当地销售公司安排的车,进了特区,唐伟东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因为关口的限制,人潮临时还没影响到这边,特区里一如往常。ωWω.GoNЬ.οrG
到了特区,唐伟东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抽时间去见了一下王磊和任老板,算是给他们拜了个年,就直接通过口岸进入了香岛。
每次唐伟东出入港,都很低调,这次也不例外。他也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临时居住的那套别墅。
休息了一晚,疲惫尽去,养足了精神,唐伟东才把千星辰、黄伟诚、张爱家,盛唐银行和华视,以及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