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他们黑灯瞎火的注意安全,让徐斌一定照看好唐伟东。
毕竟唐伟东现在是老唐家的一根独苗,老儿子大孙子,都是老人的掌中宝心头肉,老人家对大孙子的宠溺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兄弟二人吃过饭,挤在一起迷糊了一会儿。
没有表是真的不方便,爷爷家唯一的计时器——北极星的挂钟,还挂在正屋的墙上,俩人还不敢睡得太死,生怕听不到报时的钟声。
就这么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到了半夜9点多,两人起床洗了把脸,拉着板车就出门儿了。
选择这个时间出门,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这年头的农村,电还没通全,大部分人家里照明靠的依然是煤油灯,人们大都还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作息制度。这个时间段,农村里的人基本都已进入了梦乡,正好方便他们做事。毕竟薅社会主义羊毛这种事,并不是多么光彩,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80年代的农村还没有受到污染,一切都那么的清新自然,夏天的夜空,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斗,横贯天空的银河,依然闪耀亮眼,以致于唐伟东准备好的马灯,都没得用上。
俩人拉着车到了土坝的上游,找了一个觉得合适的地方驻下。
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站了起来,吓了唐伟东一大跳。
“谁?”新笔趣阁
“我”
问的干脆,回答的简洁。唐伟东心里闪过一阵mmp,我知道你是谁?
徐斌上前问了一句:“是大勇吗?”
“是我,二哥”,那人边说边走到二人跟前。
徐斌跟唐伟东介绍道:“这是徐勇,我二叔家的兄弟,自己人用着放心,不会乱说。”又跟徐勇介绍道:“唐伟东,我大舅家兄弟,你们认识吧?”
唐伟东老家农村有个习惯,一般称呼平辈儿或者小辈儿的时候,会在名字前加一个大字,后面再加一个子字。。比如徐斌,平辈或者长辈称呼他的时候,会叫他大斌子,还有很多像什么大娥子,大文子,有的字如果后面加个子字不好听,一般就只加一个大字。比如徐勇,叫大勇子(蛹子)太难听,一般别人就会称呼他大勇。
这屁大点儿的地方,两人又算拐弯抹角的亲戚,怎么可能不认识。只能说以前见过,点头之交,要说多熟那就谈不上了。
“大勇哥”,唐伟东上前打了个招呼。徐勇也点了点头,回了一声。
“行了,叙旧的话以后再说,抓紧时间先干活儿。”徐斌边收拾东西,边对两人说道。
唐伟东因为年龄小体力弱,就负责在岸上清理他们抓的鱼,徐斌和徐勇二人下水捕鱼。因陋就简,抓鱼用的网是用养鸡的网子改的,周围缀了一圈石头,这样一个简易的渔网就成型了,能抛,能拖,还相当的实用。
几个水洼的鱼都被赶到这么点儿的地方,都快泛滥成灾了。
把带来的“嘎斯灯”往河边一放,鱼循着光自己就来了,一网下去能抓到好几条。
唐伟东把水桶里装了点水,把网上来的鱼从网里摘出来扔进水桶。
鲫鱼,草鱼,鲢鱼,鲤鱼什么鱼都有。网眼儿有点大,河虾是抓不到。被殃及网上来的河螃蟹,这东西太小,不要,顺手扔回水里。泥鳅是个好东西,这玩意儿能卖钱,得留着。
唐伟东看着网里竟然还有王八,开心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这玩意儿老值钱了,还是野生的,一只能顶几十斤鱼的价钱。
“伟东,你看着点儿,这黑灯瞎火的别乱伸手,被老鳖咬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徐斌提醒着唐伟东。
唐伟东笑呵呵的回应道:“好嘞,我知道。”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住。
七八个大水桶,不到12点就捞满了。唐伟东累的满头大汗,徐斌,徐勇更是累瘫了,捞鱼这可是实打实的力气活,两人上了岸躺在草地里耍起了死狗。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儿,缓了口气,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还早,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拉着这么多鱼,村子是不敢进的,更何况进城,被人发现就麻烦了。于是找了个围堰边,打算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