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白杨倒在血泊的场面。
他的心脏被一根尖细的长矛刺穿，血液从他的背部流淌，很快染红了一片土地。
谁也没想到，雪琉璃竟然还留了一手。
“白杨，你还好吗？”
喻锦眼中一片复杂，她缓缓走向白杨，以近乎僵硬的步伐。
直到来到他身前，喻锦机械般地蹲下身子，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
白杨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你没事就好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探了探他的脉搏，喻锦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这附近很偏僻，加上还有迦楼的人，他们根本不能及时把人送到医院。
“其实你没有必要救我。”她喃喃开口，心中的异样越发难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我未必会受伤。”
她虽然救过白杨，却从未想过要让他用性命来还，尽管他曾经给她添了很多麻烦，尽管他和雪琉璃联手设计过自己。
“这不重要。”白杨笑得很虚弱，嘴唇渐渐看不到血色，眼中的焦距也逐渐消散：“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仅此而已，因为……”
他一直爱着她。
“你不要说话了，再撑一下……”
喻锦看了一眼周围，随即看向霍明宇，声音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哪怕还有一线机会……
“明宇，能救他吗？”她喃喃询问，但她心中却很清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长矛刺穿心脏，怎么可能救得了？还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霍明宇摇了摇头，看向白杨的目光也变得复杂。
起初还以为这是他和雪琉璃联手的计划，没想到竟然是来救锦儿的。
如果不是他……锦儿或许真的没命了。
“小锦，没关系，如果当年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白杨虚弱地抬手手臂，朝她招手：“小锦，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过来一点……”
“什么？”
连喻锦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拉住他的手臂，喻锦低声道：“你说。”
这是他最后的要求，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而霍明宇也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两人，眼神复杂。
“关于迦楼的事，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调查，雪琉璃确实只是我表姐，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差劲。”
“迦楼罗这些年一直在调查霍家，关注霍明宇，雪琉璃也只是迦楼罗用来对付他的一步棋。”
“霍家和迦楼之间的恩怨，可能比雪琉璃所说的更加复杂……你要……”
白杨只感觉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传来一阵失重感，他喃喃了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他不知道的是，喻锦最终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额头落下了一滴泪水。
“我现在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希望你幸福。”
这句话说得很轻，她听到了。
霍明宇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此刻或许不说才是最好的。
再次看向昏迷的雪琉璃时，他眼中顿时充满了杀意。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母亲不会失踪，锦儿也不会受伤，白杨更不会丧命。
他甚至想直接动手解决了她！
但是不行，母亲目前下落不明，唯一的线索就是雪琉璃了。
还得留着这个人。
“小金鱼，妹夫，情况怎么样？”
莱可带着众师兄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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