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见苏落生挣扎得越狼狈,心情就越好,咧嘴笑道:「干得好!赏,回去通通有赏!」
兄长也是如此,扯了扯嘴角,说:「老二,还等什么,搜到东西就把他杀了,麻溜点,趁着一会儿天黑把他给埋了吧,别留下什么尾巴。」
「放心吧,兄长。」
说完,二儿子又摆了摆手,接着两位打手迅速将铃铛锤插在腰后,撸起袖子过去准备扒苏落生的衣服;
「别碰我!」
苏落生拼劲挣扎,但被他们一把给按在地上,喝道:「不想死得太难看,就老实点。」
「滚开!」
苏落生清醒了,憋了一身力气将他们给推开,缓了缓,而后踉跄起身,满嘴都是血,眼睛的红血丝也没有褪去,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这一下搞得周边躺着动不了的家仆、打手们忽的都爬起来,纷纷站成一团,警惕着他;
兄长刚转身要进去,听到动静后又转过身来,皱着五官不作声,二儿子倒有些沉不住气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打手们喝道:「废物,你们这么多人,又有武器在手,还怕一个手无寸铁的将死之人?」
众人相互看了看,而后有武器在手的便对准苏落生,没有武器的则退后将苏落生围起来,接着,打手们掏出铃铛锤一下一下摇响铃铛……
摄魂的声音再次叮铃叮铃的响起,苏落生也再次不受自我意识控制的发狂;
此时,老朽乞丐着急的看向身后的方向,见仍无想要等到的人出现,急得跺了跺脚,之后将树枝拄在面前,掀开外衣露出弹性极好的里衣,撕下一块布条绑在枝丫上,再随地捡起几颗碎石头放在布条上,单眼瞅准那铃铛射出去,一连五发击中了三个铃铛,铃铛里的小芯被击毁,无法发出声音。
「谁?」
打手们怔了怔,瞳孔带着惧意看向石头射来的方向,试图找寻是何人之举,但瞧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看了看二儿子的眼色,又接着摇响剩下的铃铛;
铃铛的频率摇得很慢,但足以牵制住苏落生,还可以趁机找到躲藏的人,同时,家仆们按照提示慢慢的朝着他们有所怀疑的方向走去。
早已蹲下的老朽乞丐从墙缝里偷瞄了眼,发现被人知道了,当下一慌,本想逃跑来着,可是看到苏落生被折磨的样子狠不下这心,再次望向毫无动静的街口,低喃道:「你们再不来,我这条命就得豁出去了,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老朽乞丐拾起一把碎石头,重新摆好枝丫的角度,拼了这条命把所剩不多的铃铛给毁了;
「他在那!」
家仆们发现了老朽乞丐,急忙操起家伙追上去,眼看还有一个铃铛,老朽乞丐不甘就这样放弃,于是赶在他们跑过来之前把铃铛毁掉了,但是他自己没有逃跑的时间,刚拿起树枝跑时就被家仆一枪给捶向后背,整个人扑在了地上,正脸着地,吐出来的鲜血混着泥巴糊了满脸,分不清是摔肿的还是脏了;
「还想跑,找死!」
家仆恶怼了一句,然后拽着他的双手一路拖过去,沿路的血渍由浅到深,勾勒出一条刺眼的沟痕;
老朽乞丐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疼,疼到他都不愿睁眼、不愿说话了,所以当那兄弟俩问他话时,他吱都不吱一声,被他们误以为他是故意的,于是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被忽略在一旁的苏落生清醒了些,看到前方躺着一个装扮很是熟悉的人,「老朽?老朽!」
苏落生急忙操起地上的一把利剑向那些下手的家仆们挥去,在一旁看戏的打手们见着,纷纷挥锤上前阻拦,但不知他哪来的力气,一剑两剑的把他们都击退了,其中有一个直接被苏落生给一剑刺死;
苏落生瞪着眼,怒道:「想死的,尽管来。」
见他们不敢轻易再动,苏落生也没时间再理睬他们,径直的往老朽那边赶去;
家仆们瞧着像疯子似的苏落生都被吓得退后了,有些不怕死的则硬杠上去,但最终的结果都被苏落生给一剑封喉;
那滋出来的鲜血洒在他脸上,星星点点加上他血红的眼眸像极了一头嗜血的猛兽,他这样子谁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