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皱眉道:“唐道友莫要动怒,此事我一定给贵部一个交代。”
“贵宗怎么处理我不管,我今日来,就要带走李清和唐元,陈掌教不会阻拦吧!”
“当然,李清和唐元随时可以离开,吴启, 立刻将他们两人带到这里来。”
“是。”吴启应声而去。
唐宁冷声道:“陈掌教,不是唐某多嘴,贵宗这般行事着实有些太鲁莽了,要都这样的话,恐怕贵宗今后日子不会太平。”
“抓捕扣押我们的人不要紧,大家同属玄门, 情谊还是在的,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但若是商会、修行世家, 甚至幽冥海组织,他们能这么善罢甘休吗?”
“恕我直言,这种做法,就是在挑拨贵我两宗的关系,故意制造摩擦矛盾。”
陈晋道:“唐道友说的是,我一定严肃处理负责此事的弟子。”
唐宁摆手道:“那倒不用,我看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其实,小辈的恩怨情仇让他们自己解决便是,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做长辈的这般大动干戈可不好,且不说以大欺小不是什么好品质,令人不齿。”
“更何况事牵涉贵我两宗的情谊,这么做,岂不是将贵我两宗多年情谊视作儿戏?此事若是叫本部大队、联队知晓, 怕是也会对贵宗做法不满。”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本宗因为小辈之间的事, 诬言构陷, 招呼都不打,就抓捕扣押贵宗的弟子,想必陈掌教也不会高兴吧!”
陈晋道:“此事确实是敝宗草率了,不管怎么说,我这个掌教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唐道友见谅海涵。”
“我并非责怪陈道友,算了,此事不提了,我知道陈掌教在这个位置上很不容易,希望今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
两人说话之间,外间一行三人入内,除了吴启外,另外两名男子皆身着赤红色长衫。
一人方面大耳,金丹后期修为。
一人丰神俊朗,唇红齿白,五官端正,金丹中期修为。
毫无疑问,此二人便是李清与唐元, 唐宁转目看去,见其仪表堂堂,俊美不凡,心下暗暗点头,难怪那苏婉会对其芳心相许,观其面相一看就是个花丛老手,风流人物。
“见过张前辈。”两人朝张青稽首行礼。
“陈掌教,我们先告辞了。”唐宁起身道。
“我送唐道友。”一行人起身鱼贯出了大殿,陈晋一直将几人送至大阵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语,见几人遁光远去,一回头,面色霎时冷了下来。
……
巍峨的洞府中,一名须发皆白老者正自盘坐蒲团上闭目修行,外间敲门声响起,老者睁开双目,淡淡道:“进来。”
一名身段娇小女子自外而入,躬身行礼:“师傅。”
“什么事?”
“掌教请您前去议事。”
老者起身向外而去。
“师傅。”女子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对不起。”
老者微微一笑,声音沉厚:“放心,没事的。”
………
议事殿中,玄业宗众高层齐聚一室,气氛肃穆凝重,很是压抑。
只听陈晋低沉的话语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今日召集议事,乃是有一件重要事宜相商,就在昨日,太玄宗驻景园亭主事唐宁登门拜访。责问本宗为何无故抓捕扣押其部招募弟子李清和唐元,我一番询问下才知晓,原来是镇府部执事吴启私自将此二人带到宗门审讯。”
“此是性质严重的外部关系交往事件,差点酿成大祸,现太玄宗指责我们故意制造矛盾摩擦,称吴启的做法乃是挑拨两宗的关系,要求本宗给个说法。”
“秦师兄,吴启是宣德殿的人,又是你的徒儿,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秦浩淡淡道:“掌门言过了吧!据我所知,唐元本身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其涉嫌杀害宗门弟子张贤,吴启是正常的履行宗门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