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的洞府内,一名脸色白净,身形挺拔,五官端正男子大步来到屋室前,敲响了石门。
“进来。”内里低沉的声音传来。男子推门而入,躬身行了一礼:“叔父。”
里间盘坐着一名身形清瘦中年男子,正是联队副队长司马念祖:“你来了,什么事?”
“叔父,我听说第一大队第五小队的那件案子已经定案了?”
“不错。”
“不是说要等到大议事时再决议吗?怎么这么快就定案了,而且我听说对唐宁的惩处只是禁闭三月,罚俸三年?”
司马念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匆匆而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男子道:“叔父,我不明白,禁闭三月,罚俸三年是方主事上次碰头会提出的,郝督查不是极力反对的吗?为什么此案能这么快定下?听闻案卷已经上交到纵队,您和郝督查都签字画押了?”
“不明白?你是不甘心吧!还惦记那个小队队长的位置?”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您和郝督查会同意这个惩处决定?”
“你难道就看不出一点端倪?”
“是不是方主事开出了什么条件?”
司马念祖摇了摇头:“把一件事看的太重,过于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反而失去了广阔视野,这是你最大的毛病。我早跟你说过,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再想着什么卷土重来之类的事儿。”
“可你呢!一听说唐宁犯了事儿,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拉人下马,你以为他被免职,你就一定能上任吗?”
“你也不想想,方达生如此力保此人,费了这么多心力是为什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将此人免职,你让方达生脸上无光,他岂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坐上这个位置?为了不相干的人,而招致方达生的怨念记恨,你觉得划算吗?”
“目光放长远一点,不要只盯着这个位置,机会有的是。方达生毕竟是联队主事,在联队这么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在联队内部话语权很重。”
“这次你联合贺链将他的人拉了下来,自己上任第一大队第五小队队长,你赢了一局,那以后呢!且不说他找不找你麻烦,挑不挑你的刺。”
“以后你想升任大队管事,大队副队长等等职务,他会让你如愿吗?你不可能次次都能得到贺链和郝建仁的全力支持吧!”
“方达生虽然未必能够使一个人在联队的发展事事顺心如意,但他若是针对一个人,那这个人在联队基本没有了升迁希望。”
“你是想这次赌气赢他一小局,赔上日后的发展。还是暂忍一时之气,赢得日后在联队的长期发展?”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侄儿倒不是一定要去争这个位置,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事情会如此急转直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马念祖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重要,真正聪明的人会从事情结果得到关键有用的信息,你一向自诩聪慧过人,又是案件的知情人之一,应该能有自己的判断。”
“叔父既然有心考侄儿,那侄儿就直言不讳了。”男子沉吟道:“方主事力保唐宁,事情之所以拖延这么久,最大阻力无疑在郝督查那里,此案您一直以局外人自处,呈骑墙之势。”
“郝督查态度强硬时,您就支持郝督查,赚他一个人情。但您又不想因此事与方主事正面交锋,加深矛盾。”
“如若郝督查不再坚持,您自然也就没有理由顶着方主事的压力追究此案。”
“是以关键在于郝督查的态度上,最终事情按照方主事的意愿得以解决,显然是郝督查为此妥协了。”
“在前一次碰头会上谈及此案时,郝督查态度还是很强硬,而在这一次碰头会之后,案子就按照方主事的意愿了结,短短十几日间却有这么大的变故,只有一种可能。”
“这期间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加入了进来,这个因素让郝督查没有办法拒绝,侄儿正是不明白这个重要因素是什么,能够让郝督查如此一反常态。”
司马念组微微点头:“继续说下去。”
男子顿了顿:“侄儿以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