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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你等一等,我有些事儿要与你谈谈。”
唐宁微微一愣,点头称是,方达生却是恍若未闻一般,脚步不顿,头也未回的出了屋室。
“未知师叔祖有何吩咐?”眼见方达生远走,唐宁躬身行礼道,修行界宗派不成文的规矩,对于境界远超自己的宗派高层,一律称呼职务或师叔祖。
对于他这种金丹修士而言,无论是化神还是炼虚亦或更高级别的合体大能,只要是同一宗派,都统称师叔祖。
唐宁不知晓他具体职务,因此这能这般称呼。
“这么说,你还不知道我是谁?”苏姓男子道。
“弟子确实不知,方主事只言带弟子来见师叔祖,并没有告知弟子师叔祖的身份以及所为何事。”
“我名苏渊华,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何召你前来,又单独将你留下吧!”
苏姓男子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搞的唐宁莫名其妙,心下不禁诽腹。
你叫苏渊华关我屁事,说话没头没脑,不清不楚的,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前来,又单独留下。
他沉吟未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其那副自信的神态,好像自己应该知道一样,要是直言不知道,是不是显得愚笨,且驳了他的颜面。
要说知道,自己确实又不知道。
苏渊华见他这幅模样,不禁笑了笑:“柳师妹不是回新港找过你吗?你们还一起私奔了好几年,她难道就没有和你提过我?”
唐宁听他此言,恍然大悟,以柳茹涵的年纪,哪怕这些年修行路上一帆风顺,最多也不过元婴修为,而以此人炼虚级别修士,却称呼其为师妹。
那么眼前之人身份已是呼之欲出,即柳茹涵师兄,南宫暮雪大徒儿。
当年两人在一起时,柳茹涵说了很多关于太玄宗内部的人事,当然有提到过这个师兄,但也只是顺嘴提了一句,并没有说具体名讳。
就算当时有的话,时隔这么多年,唐宁忘了也很正常,毕竟又没有会过面。
“原来您就是内妻常挂在嘴边的师兄,内妻当年时常提起您,说您天资异禀,悟性极高,是南宫督查的得意弟子,乃宗门一代天之骄子,亦是内妻景仰的目标。只不过时隔多年,弟子一时忘却尊名,望勿见怪。”
苏渊华摆了摆手:“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师妹的性子我是知晓的,她才不会老把我挂嘴边。”
“咱们言归正传吧!我是从白师叔处得知你在第四军团第一纵队,上次前往元贤县调查处理方达生与风云商会冲突事宜,才知晓你被方达生调去了他们联队,是我告知方达生有机会让他将你带来见见面。”
白锦堂不过化神修士,而苏渊华却称其为师叔,当然是因为两人辈分不同。
南宫暮雪乃是柳茹涵师公早年收的徒儿,而白锦堂却是其师公暮年收的徒儿,因此两人修为境界差距很大。
而苏渊华又是南宫暮雪早年收下的徒儿,苏渊华拜入南宫暮雪门下之时,白锦堂还没有被柳茹涵师公收入门中,是以无论年纪,身份,地位,修为,苏渊华都在白锦堂之上。
只是因为两人辈分不同,是以尊称其为师叔,修行界虽然是以修为差距相称,但也有关系远近。
只有关系较远的人才以修为论辈分,像白锦堂与苏渊华这样亲密的关系,自然不以修行界规矩论之。
白锦堂作为南宫暮雪同门师弟,苏渊华作为南宫暮雪徒儿,无论两人修为、身份、地位、差距多大。
哪怕苏渊华已修至大乘也得对白锦堂尊称一声师叔,这是师徒一脉的规矩。
像白锦堂和南宫暮雪以及苏渊华这样的关系,在太玄宗师徒一脉中并不少见,盖因师徒一脉有一项规矩。
就是凡师徒一脉弟子无论何人,在其突破化神之后都得收一个徒儿,以延续师徒传承。
这很好理解,之所以有这种规矩,皆因师徒一脉的传承和延续全是有着师徒名分,靠着徒子徒孙,师伯师叔,师兄师弟的名义,将这些原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太玄宗弟子们聚拢在一起,围成一个紧密的关系网,从而形成一个巨大的利益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