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后,唐宁与其距离不过数十丈,他正要出手。
对面魔宗男子猛然回身,眉间微光一闪。便似有一道光华激射而至,穿过他周身的灵力护盾,直接攻入他泥丸宫神识海中,朝着那盘踞在他泥丸宫内的绿色光团击去。
唐宁心下一凛,未作出什么反应,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光华击在绿色光团上,引起绿色光团反击,立时溃散。
与此同时,对面那魔宗细眼长髯男子一声闷哼传来,眼神散乱,整个人陷入痴呆状态中。
原来男子知晓自己无法逃脱唐宁的手掌,于是冒险舍命一博,出其不意之下,直攻唐宁泥丸宫中神识海。
却没想唐宁神识十分强大,他的攻击引起了神识反击,于是一触即溃,反而使自己神识错乱。
唐宁大概猜到了他方才所施展的手段,乃神识攻击之效,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但凡是神识之类的攻击手段,都有一条大忌,那就是不能攻击神识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否则会遭到反噬。
如同他的控魂术,就很明确的说了,不能对神识力超过自己的修士施展。
此人居然以筑基初期修为,用神识攻击自己这个筑基后期修士,未免太过自不量力,纵使他修有神识方面的秘法,可两人境界的差距,他的神识力不可能比自己还强。
唐宁翻出犀甲蚁,迎风大涨,凌空砸向,直接将他周身灵力护盾击散,男子仍然在神识错乱之中,被犀甲印砸成了肉泥。
唐宁手一招,将其储物袋摄至手中,取了他被砸稀烂的脑袋,化遁光而去。
不多时,回到战团原地。
魔宗众人都已溃散,逃得无影无踪,陈达面如薄纸,盘膝而坐,胸腹之间被利器刺穿了一个碗大的伤口,被鲜血染得通红。
金晌比他稍好,没有受伤,但灵力损耗不小,也在盘腿而坐,恢复灵力。
两人见他归来,纷纷睁开双目,站起身来。
“你没事吧!伤的重吗?”唐宁看向陈达问道。
“不致命。”陈达面无表情道,似乎并不以为意。
“怎么不见吴师弟?”唐宁道,他自诛杀了魔宗对阵的筑基后期修士,回身之际,正好见到陶谦被一枪刺死,却没见到吴子明身影。
金晌叹了口气:“吴师弟应该已经遇害了,我亲眼见他顶着玄钟逃窜,被魔宗两名男子追杀,就是那肥胖和细眼男子。逃了约莫百余丈,吴师弟身形突然一顿,不知怎的停了下来,紧接着三人又战至一团。”
“后来我就没注意了,一心对付那面黑男子,就在唐师兄你去追杀那杀害陶师弟凶手时,那两名魔宗修士返了回来,夹攻陈师兄。”
陈达道:“想来是受到那细眼修士的神识攻击,我也是着了此道才被击伤,当时我诛杀了对阵的魔宗修士,灵力损耗严重,还没回过神来,他的神识攻击就攻入了我泥丸宫中。”
“我微一恍惚,就被另一人击伤,好在最后关头及时醒过神来,躲过了致命攻击,否则性命恐怕也交代在这群鼠辈之手了。”
唐宁没有言语,遁光一闪,来到陶谦伏尸之处,他心脏被金枪刺穿,已没了生机,尸首斜倚在一颗苍劲大树旁,鲜血将周围土地染红。
唐宁微微叹了口气,想当年小比之时,陶谦以黑马之姿杀进小比前六,虽败于姜羽桓之手,但也算扬名一时了,想不到今日竟命丧于此。
他手一招,将其腰间储物袋收了,而后挖了个大坑,将陶谦尸身掩埋入内。
“哎,可惜了陶师兄一身功法修为,都怪魔宗肆掠为患,狼子野心。若天下承平,我等只在宗门安心修行,纵然最终坐化身死,也好过与人生死相博,死于刀剑之手。”金晌叹气道
“此正是我等扬名之秋,大丈夫生于世,当求建勋立业,功成则为万世之表,垂拜则一死而已,何足惜之?”陈达朗声言道,目光炯炯。
金晌沉默了一会儿道:“唐师兄,那些车轿应该怎么办?凭我们三人,恐怕带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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