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丛山脉,青色光幕阵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身形矮瘦,贼眉鼠眼模样男子。
他遁光方落,便有一名身着乾易宗服饰的弟子御剑来到他面前:“不知这位前辈何人?此地已被我乾易宗画为禁地,若无他事,请速速离去。”
男子咧嘴一笑:“我乃幽魅宗掌教派遣而来。”
那弟子听闻此言,面色霍然大变,御起飞剑就要腾空而去。
男子身形一闪,挡在他身前,拉着他手臂:“且听我说完,敝宗掌教派我来此是有一封书信交与贵宗前辈,我身后并无一人,不然你们前方岗哨的弟子也不会对我视而不见,任由我一路飞遁至此,请代我通禀贵宗前辈一声。”
两人拉扯之间,其他巡哨的弟子已然赶来。
有两道遁光相继落至两人面前,乃是两名身着乾易宗服饰的筑基修士。
“师叔,他是幽魅宗修士。”那被抓住手腕的弟子见到两人面色大喜,赶忙大声言道。
两人一惊,就欲动手,擒下此人。
那男子见此情景赶忙摊开双臂,已示自己并无敌意,口中喊道:“且慢且慢,先听我一言,我是敝宗掌教派来和你们说和的,你们可带我去见贵宗前辈。”
两人对视了一眼,仍不敢放松警惕,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其中一人道:“你要见我们师叔,先得让我们在你身上下灵力禁制,才可放你入内。”
“请便。”男子摊开双臂微微一笑道。
一人上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灵力封住其涌泉、灵海、泥丸三处,见他没有反抗,这才放下心来,先通禀了史名随等人,得到回复后,再将他押入阵内。
大阵中央的石屋,便是临时的议事殿,两人押着他来到里间,罗清水、史名随、程水闵三人高座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名幽魅宗使者。
“晚辈幽魅宗弟子李景拜见三位前辈。”男子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史名随冷冷道:“幽魅宗派你来此所为何事?”
男子道:“敝宗有感于贵宗主动退出楚国西部,有分界而治之意,欲与贵宗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特派我来呈明此意,并送上敝宗掌教亲笔书信一封。”
说罢,从贴身怀中掏出一纸文书,微躬着身子双手递上。
史名随接过书信,展开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递给身旁罗清水。
三人相继看完,程水悯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掌教和谈的诚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景道:“掌教说了,若能使贵我两宗不动干戈解决纷争,实在善莫大焉,并保证从此以后不再进犯贵宗辖下半步,请贵宗三思。”
“以敝宗如今人马之强,士卒之众,若举大众西出而进犯,贵宗能否久守,与其如此,不若双方各退一步,体面和谈,以免两败俱伤,徒劳无益。”
罗清水道:“巧言令色之徒,回去告诉你们掌教,若敢西出半步,尸傀宗便是你们前车之鉴。本宗秉仁慈之念,让出西部地界,给你等容身之处,不愿妄动干戈,使两宗弟子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如若自不量力,蛇欲吞象,本宗倾尽全力,纵与尔等玉石俱焚,亦在所不惜。”
男子正要开口说话,史名随喝道:“鼠辈速去,杀你污我名耳。”
男子不敢再言,两名弟子押着他出了大阵,给他解开身上禁制,男子遁光一闪,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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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南谷坊市的九号炼丹室内,一名身形枯瘦,满脸胡渣的邋遢老汉正全神贯注的融合着丹药,他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密汗,沿着脖颈流淌而下。
良久,他在丹鼎上轻轻一拍,一颗圆润的丹药从龙口吐出,落在木匣之内,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老汉拿起丹药看了一眼,放入自己玄黑色丹药瓶中,他抹了抹额头上细珠,出了炼丹室,方转开石门,只见外间一男一女两人正在矗立恭候,男子儒雅,女子貌美,并列而立,好似一对璧人。
“不知可是徐景辉道友?久仰大名,我二人慕名而来,恐惊扰你炼丹,在此已恭候多时了。”女子满面微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