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呈送的。”
许翠瑶点头道:“我知晓。”
“唐师弟希望能调回宗门任职,我初任执事,不好独断,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此事哪是我能做的了主呢?朱师兄既是部科执事,自有权调任部科所有弟子职务。”
“不瞒你说,唐师弟之前与鲁师兄有些嫌隙,才被派往宗门外任职。若将他调回,恐怕有些人会不满。”朱虚说道,面带微笑的看着许翠瑶,等着她的表态。
此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将唐宁调回宗门,会受到鲁星弦原本势力的反对。
许翠瑶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只要符合宗门程序,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显然心有顾忌。
朱虚点了点头:“今后有些事还望许师妹能多多支持。”
许翠瑶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屋室内陷入了短暂沉默,许翠瑶道:“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
“去吧!”
许翠瑶退出房间。
“前路任重而道远啊!”朱虚眼见她身影远去,微微叹了口气。
唐宁也起身告辞。
许翠瑶回到自己洞府,心神颇不能平静,朱虚拉拢的意思很明显,但她也知道刘淼一行人在情报科根深蒂固势力颇大,朱虚虽升任情报科执事,却也未必制衡的了他们,反而会处处受到掣肘。
以她人微言轻的身份,实在不想卷入两方明争暗斗之中,最好能保持自己骑墙之势,既不开罪哪一方,又不倒向另一方。
可这又谈何容易,说不定一个不巧两边全都得罪,那在情报科内就很难有立足之地了。
她在下属行动队时就知晓上面师叔们的斗争,只是没那么清楚,自筑基以来,升任管事之后,算是全看明白了。
这种斗争很微妙,并非明刀明枪,你死我活,更多的是暗潮流涌。
其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非局外人所能明了,只有身处局内的人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不清不楚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潮涌。
她之前就早有耳闻,这位唐宁“师叔”乃是宗门弟子中一代翘首,颇受宣德殿殿主罗清水赏识。
今日见此,更是印证此非虚言,唐宁与朱虚关系密切,毫无疑问,两人所代表的乃是罗清水在情报科的势力。
而另一方,鲁星弦等人背后的支持者毫无疑问便是清玄殿殿主史名随了。
正在她思索之际,腰间储物袋中突然一阵颤动,她拿出阵盘朝其上一点,将符箓摄至手中,神识灌入,脑海中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话语。
她嘴角苦笑了一下,化作遁光,出了洞府。
浓雾外,一名须发苍白的老者矗立,正是她原来直属上司杜元恺。
许翠瑶稽首道:“杜师兄,你怎么来了?有何事吩咐?”
杜元恺微微一笑:“哦,没什么事,只不过一时间心绪潮涌,有些不吐不快,特来找你一叙。”
“快快请进。”
两人入了洞府主室之内,相对而坐。
杜元恺叹了口气:“鲁师兄退了执事之位,大限将至,说实在的我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啊!”
“想当年我方入情报科时他就是我所属行动队第三队队长,后来他筑基直至主管行动队事务主管,我又是他手下行动队第三队队长,直至他接任情报科执事,我也已筑基,成为情报科管事。”
“这么一回想,往事历历在目,我们这一辈子却已走到了尽头。”
许翠瑶笑而不语,静静听他说完。
“鲁师兄即将坐化,我也没多少日子了,宗门勾心斗角的事情本不再想理会。实不相瞒,此次来找你是受人之托,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推心置腹聊一聊,你也知晓朱虚师兄和本部科一些人有些许嫌隙,他升任执事后,恐会对部科内部有一个较大冲击,此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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