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道:“此次冒昧叨扰,其实是关于魔宗一事。我得到消息,有魔宗弟子潜入北原,欲有所图谋,听闻数日前,金家有几名子弟被人暗杀,事或与魔宗有关。”
“闻得贵府曾大肆搜寻,想必找到了些线索,因此特来问个明白。贵府几名子弟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是否魔宗所为?他们生前可有何异常之处?”
金令元道:“唐道友误会了,此事与魔宗并无关联,乃是过路散修所为。”
“道友能够肯定吗?我得到消息,有魔宗修士潜入北原,意图不轨,贵府几名子弟此时遇害,恐是魔宗要对金家有所图谋,安危之机,不可不察啊!”
“多谢唐道友关心,此事的确是散修所为。”
“道友何以知晓?望相告。”
“实不相瞒,整件事情只是一场误会,我与那行凶者已会过面了。”
唐宁微微皱眉道:“会不会是魔宗故意装作散修,以此欺瞒道友?”
金令元笑道:“唐道友多心了,老夫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对方并非等闲之辈,在新港之地亦是负有盛名之人。”
“哦?不知是何许人?”
“此人姓秦名昭先。”
“秦昭先?莫非就是那炼器大家秦昭先?”唐宁微微一惊道。
新港地偏民寡,少有人物,秦昭先绝对算得上鼎鼎有名,其炼器之术在新港无人能及,包括三玄门在内,无人能出其右,他是新港唯一一位能够炼制出极品灵器的修士。
秦昭先出身于齐国,师拜东方冶,亦是位颇有名望的炼器师,秦昭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年来他孑然一身,行踪不定,传闻他与水云宗交情颇厚,时常替他们炼制灵器。
难怪金令元说是一场误会,金家虽然势大,是地头蛇,对方也非无名小卒,金令元自然不会为了几个小辈与他结下深仇大恨,闹到不可开交,不死不休的地步。
金令元微微一笑:“正是。”
“似他这般人物,不远万里来到楚国,却对贵府几名小辈动手,未免太过有失身份。”
“一场误会,今已冰释前嫌。”
唐宁见他这幅模样,知晓事情肯定是金家这方不占理,以秦昭先的身份定然不会无故对小辈施杀手。他先在朝天观闹事,放走了监押的女子,后诛金玄阳,说不得真是金家走了眼,捉了与他大有渊源之人。
“多谢道友相告,既与魔宗无关,我先行告辞。”唐宁起身道
“恕不远送。”
唐宁向殿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折返:“唐某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金道友可知晓秦道友之所在,能否相告?”
“唐道友找他何事?”
“也没什么,我手上有一上佳炼器材料,正愁不知该如何处理,此次既有缘与秦道友撞上,欲拜访一番,请其为我炼制一件灵器。”
“原来如此,据我所知,他之前在天澜郡龙头山落脚,现在不知还在否。”
“多谢。”唐宁转身出了大殿,化遁光而去。
他所言的上佳材料乃是那具蚁后尸体,妖兽肉身本是炼制器甲最好的材料,特别是甲壳类妖兽,以蚁后身体的坚韧程度,如能炼制成灵器的话,必然非同一般。
行了约莫小半日,他来到龙头山,从上望去,只见有一处烟雾缭绕。
他心下一喜,遁光直下,穿过浓雾,来到一座洞府前。左手一翻,一张符箓递了进去。
不多时,一道遁光自洞府中而出,现出一男子身形,但见其剑眉星目,五官端正。
唐宁微微一愣,此人不是别人,乃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墨白。
当初在秦川之时,萧墨白大闹窦家,劫走苏娇弱,彻底打乱他的部署,两人还因此交过一番手,那时他还只是炼气十层修士,如今已然筑基。
“是你。”萧墨白见他也是一愣:“你来此何事?”
“冒昧叨扰,我听闻秦昭先道友在此山中落脚,故而前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