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连忙拍拍他的胸口,却对上他犹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期盼和哀求的看着我。
“吾愿意等,等你愿意回头看吾的那一天。”伯珩似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闭上眼就不再言语了。
我安静的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如此我平静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海啸。我的脑海里如走马灯般回放着与伯珩自成婚后相处的点点滴滴。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我也习惯了伯珩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只要有他在,任何难关似乎都会迎刃而解。
我们可以像朋友般的谈天论地,也可以似战友般的将后背信任的交给对方。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意,说没有任何动容是不可能的,只是此时我才发现而已。
胡乱的想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曦光透过水的折射进了洞里,我缓缓的睁眼。看到伯珩正支起半边身体,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温柔的看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高热消退。“辛苦夫人照顾了吾一整夜,夫人不如再休息一会。”
我起身整理好衣裳,“不了,天已经亮了,我去外面看看。殿下的伤口不能行动,就在此等候。”
我穿过水帘来到洞外,水声阵阵,原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只是此时我无心观赏。拿起脖子上的哨子使劲的吹几声,希望可莫跟丛棘他们早日找到我们吧。
我采集了些许野果子,用衣物兜起回了洞里。伯珩新奇的看着嫩绿的果子,“吃吧殿下,这个果子虽不甘甜,但是果腹足够了。”
伯珩咬了一口,果子的酸涩弄皱了他的脸。我偷偷笑话他,”等会吾去找吃的吧,吾采点蘑菇。”
我摇摇头,“妾可不想跟殿下,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伯珩被我的话逗笑,用手指刮我的鼻子。“都是哪里学来的话。”我正欲吃一口果子时,洞口响起的脚步声。
我警惕的一把抓起骨刀,伯珩也拿过佩剑想要站起来。我看着逼近的黑影,心突突直跳。若是徐自堂,只怕是难以应对。
来人用剑划开水幕,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可莫!”
“小姐!属下来迟,还请小姐治罪。”可莫连忙要下跪,我扶住他的手。
“我一切无事,你不必自责。来了就好,先将陵阳王殿下救出,他受伤了。”我回头望着伯珩说。
暗卫们用将伯珩扶起,我们一行人出了山谷。可莫同我说季麟的援军以及季麟本人已经到了,徐自堂逃回徐府,季麟已经将徐府团团围住,先遣人来找我们。
和伯珩一路回到府里,季麟一身黑衣站在门口,稚红早就泪眼汪汪的等待,拉着我左看右看我安慰她没事的。吩咐丛棘带伯珩回去,召医师处理伤口。
医师看着伯珩已经缝制好的伤口,把了脉说没什么大碍,除了伤口缝得有点丑,以后应该会留疤。伯珩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尴尬的咳了一声。
我嘱咐医师给伯珩开了安神的药,看着他沉沉睡去。我前往前厅,召来可莫和丛棘,跟季麟一同商讨如何对付徐自堂。
可莫展开这几日暗卫在徐府摸清地势的堪舆图,只见那徐府七拐八扭的跟普通大宅院不太相似,竟还有专门御敌的碉堡。
我的指间滑动着查看徐府的地势,季麟这个冰块突然开口了:“阿嫂可是看出什么了?”
季麟的一句阿嫂给我弄懵了一下,随即我冷静的分析着。“这徐自堂似是早就料到有这一日,把自己的家修建成这个模样来防备。而徐府的构造堪比专业,怕是易守难攻。”
丛棘跟可莫同时点点头,季麟摸着下巴,“阿嫂莫担心,吾调来了驻地的火炮还有足量的火药,没有炸不开的门。”
“不可。”可莫突然开口。众人齐刷刷的看着他,可莫自觉失礼,对季麟行礼。“四皇子,这徐自堂修建大门的材料乃是玄武铁。这种材质一旦炸开则会形成无数锋利的碎片,四散开来,对周围的任何生命体都是致命伤害。”
丛棘本就对徐自堂害得伯珩受伤恨得咬牙切齿,此时更是一拳砸在桌上,“这个徐自堂,他是死都要拉个垫背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