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白的脑袋,警惕的看着我们问我们是何人。伯珩不予理会,直接撞开大门,直直走了进去。
那男子踉踉跄跄的连忙后退,看着我们一行人。连忙要大喊,丛棘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刀抵住他的喉咙。那男子瞬间不敢动弹,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直转。
“想要活命,就乖乖配合。知道了吗?”伯珩比那男子高了一个头,居高岭下的的看着他。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那男子识趣的点点头。
我和伯珩自然的在桌边坐下,丛棘压着那男子跪在我们面前。
“你就是之前徐府的冯师爷吧?”我笑意盈盈的对着那男子说。
那男子点点头,“是,我是。”
我的笑意更深了,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冯师爷被我看得心虚不已,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那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罢我将骨刀掏出来,在桌上重重一拍,吓得那冯师爷直接抖了一下。
冯师爷连连磕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伯珩不禁笑了,“我们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不知道了,看来是知道得不少啊。”
冯师爷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我们,“你们···你们不是徐家的人吗?”
我抽出骨刀,寒光晃过冯师爷满脸惊惧的表情。“自然不是,可你那么害怕徐府的人,又是有什么隐情呢?”
冯师爷眼神躲闪,“我不会说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背叛家主的。”
伯珩眉毛一挑,“哦?你把他当主人对待,徐自堂对待你,连条狗都不如。吾可是听说了,那徐自堂心爱的小狮子狗顿顿有肉吃,你呢,住在这破烂的房子里,图什么?”
冯师爷依旧别过脸去,似是油盐不进不理会伯珩挖苦的话。我继续挂起笑容,“冯奇,二十岁便入徐府做师爷,三十不到便以偷盗罪名逐出。你为徐自堂机关算尽,可他对你却弃如敝履。”
“可哪怕是如此对待你,你还是忠心耿耿。是因为你远在家乡的妻儿,受徐自堂的掌控。以他们的性命作筹码,你不得不为徐自堂铤而走险。”
我用骨刀轻轻挑起冯师爷的脸,继续直视他躲闪的眼睛。
“可怜你为徐自堂毁掉半生,徐自堂却没有依照承诺照顾好你的家人。上月中,你的小儿子突发高热,家里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冯师爷的脸色一变,我不理会将骨刀放下接着说。
“你的妻子冒着大雨跪在医馆外苦苦哀求,连自己都病了却还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小儿子烧得滚烫。”
我佯装满脸愁容,长叹一声。
“只可惜啊···”
我的话似刀子戳在冯师爷的心上,他终于焦急起来。“可惜什么,我的询儿怎么了,他怎么了!”
我噗嗤一笑,手搭上伯珩的肩膀。“可惜被这位公子所救,目前你的妻儿,都已经无碍了。”
伯珩从怀里掏出冯师爷妻子的书信,递给了他。
冯师爷双手颤抖着看到信里妻子对徐自堂落井下石,不顾冯家一家老小死活的指控气得不能自已。嘴里喃喃着:“我为了他不能与家人团聚,不过是图家人能过得好一点···他居然,他居然。”
伯珩看着冯师爷的模样,脸色依旧冷冰冰的没有表情。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桌面叩着,“冯奇,如今你有两条路。一,跟我们走,指认徐自堂的所有罪行,吾会为你争取减轻罪责,说你是被徐自堂胁迫不得已而为止。”
伯珩停顿一下,俯身向前靠近冯师爷。“二,吾将你就地斩杀。选吧。”
冯师爷双眼无神的扫视我跟伯珩,直直起身走向神龛。端起供奉着的三面神就递给伯珩,伯珩一脸不解的接过来。
“你们要的,不过是徐自堂的罪证。我也没有那么蠢,当初帮他做尽坏事时,我将一部分账簿在销毁前封入这个神像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给自己留条后路。”
冯师爷苦笑着摇摇头,“可我却都为了他人做嫁衣。”
伯珩将神像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