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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要我帮忙对外传讯、带话这些,则大可不必。”
老犯官面色微僵,摆摆手道:“老夫一把年纪了,修的是符修,又没入得妙境,寿数不多,哪里还有那等心思。”
“不过是几句话,想对自家子侄多做嘱咐,原本寻几个普通狱卒,便能代为转达。”
“那你怎么不去找?”叶楚萧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面露冷笑。
“左右不过是些手段而已,所谓传话是假,让我这个典狱主司传话坏了规定,掉入你的陷阱是真,等我被你抓住了把柄,日后在这地牢里,还不是对你言听计从?”
“你大概是在想,通过我笼络到这地牢里的诸多犯官,好自成一派党羽吧!”叶楚萧慢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好似敲打在老犯官的心上。
老犯官脸色难看:“这···你如何知道?”
他倒是没有否认。
毕竟在叶楚萧的地盘,将他得罪了,还不认账,是要遭罪的。
不敢说动私刑。
只是将其重新丢回那又脏又污秽的旧牢房里,他就受不了。
要是‘不小心’,还不是单间,室友还有一些不好说的癖好,那就更糟糕了。
典狱主司的权利说大当然可笑,但在这地牢之内,却又犹如土皇帝一般,足够惩治一些犯官了。
至于事后出狱后有所报复,叶楚萧也不虚。
他现在直归刑部尚书统管。
大恒上下,真当有多少人,敢去触刑部尚书的霉头?
整个刑部地牢里,有这个资格和能力的,也只有当初选择自尽,以死祭道的唐素侗。
“不过是几日功夫,用功法、秘诀、灵根、宝物、美人等等为诱惑,想要拿捏我替他们办事的犯官,你是第十一个。”
“说实话,你算是比较能忍的了。”
“还有几个老乌龟,现在还在给我装样子,摆出一幅忧国忧民,为国请命而被下狱的模样。”
“其实何必呢?真为国请命,不惜己身的,不是在死牢,就是关在了第四层、第五层,第二层的犯官,十之八九都是因为贪腐、作风、得罪上官等原因被关进来的,左右不是什么好玩意。”叶楚萧在水盆里洗了洗手,用柔软的地牢自制毛巾擦了擦手。
叶楚萧的话,让老犯官格外难堪,却又无话可说。
“好了,今天的学符结束,我要去隔壁找荀将军学刀法、武技了。”叶楚萧说罢转身推门而出。
随后就安排狱卒,将这老犯官重新压回了旧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