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见了那么多高阶修者,唯有季微凉让我觉得,我是人。”姜泽看向王明森,目光恳切,“老王,我希望她活下去。”
“整个越州都希望。”王明森放下茶杯,“我们还是理顺西洲的事吧,她现在的身体,我们能让她少操点心,也是帮忙了。”
“西洲?西洲的事我不清楚,你知道的,为了北越的布局,我被她忽悠着去练兵了,还糊我,说让我自己建城,搞半天让我自己建个军营,把自己关里面练兵。”
姜泽自认为是聪明人,奈何季微凉那神经病脑子,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然后我们一起来推测,她对西洲的大致布局。”
“别想了,我们推测她的想法只能由果推因,她关于东洲的安排,如果不是我们坐在这里拿着结果往前推,你能想得到?说什么来东洲就是为了避世隐居,结果呢?越州的天都被她掀了!”姜泽愤愤不平,他是明白了,季微凉这人,对谁都不会说实话,她心里什么主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不推我们还能做什么?她病了,难道我们就不做事了?”王明森安抚姜泽,“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帮她,帮她就是帮越州,对吗?”
“好吧,你说吧。”姜泽扶额闭眼,他觉得自己可怜的脑子也要受伤了。
“我知道她之前见了西洲凌家的人,西洲凌家算是清流,以剑道著称,与赤虹界不对付,这些年,西洲凌家一直被打压,和凌家一样的家族,在越州可不少。”王明森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看今日的蜃影,叶烬怀应该也会靠向越州,虽然这次跟叶烬怀来到越州的,大部分是西洲亲近赤虹界的家族,但是叶家在西洲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姜泽动了动手指,“她是想分而治之?!”
“能拉拢的拉拢,那剩下的呢?”王明森笑看着姜泽。
“杀!”姜泽眯起眼,“不过刀不在这里。”
“刀在你手里。”王明森将一枚玉简递给姜泽,“我不会勉强你,你自己决定要怎么做。”
姜泽看完玉简,先是怔愣,而后是愤慨,“麻的,你们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为了你,主人可是在那条道上晃悠了很长时间,最后千挑万选才挑中了你必然出手的商队。”王明森笑着摇摇头,“你是她早就挑好的人。”
“麻的,季微凉这个疯子,还跟我装模作样,说什么和我一见如故,老子再见她肯定要和她打一架!”姜泽胸口剧烈起伏,分明被气得不轻。
“她可是元婴修者。”言外之意,姜泽打不过季微凉。
“打不过我也要打,季微凉这人太离谱,她怎么这么能算计!”
“你没有发现么?主人自己的记忆都是有问题的。”王明森收拢了神色,肃然道。
“你的意思是……”姜泽不愿承认,“她不至于那么疯吧?!”
“我也希望我猜错了,但是就目前来看,事实如此。”
“麻的,麻的麻的,那个疯婆子!”姜泽一下子蹦了起来,伤口裂开的剧痛都不足以让他冷静。
“这一局棋,她落下的第一颗子,就是她自己。”
王明森站起身,“姜泽,如今,杀招在你手里,你自己决定,要不要那么做。”
姜泽纠结着,恨她,谢她,怨她……
“这不是命令,甚至不是她安排的,你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事。”王明森垂着眼。
“我有选择的余地么?”姜泽用力闭上眼,“我要与我母亲商量一下,毕竟这事……与她有关。”
“你母亲已经出海了。”
“什么?!”姜泽如遭雷劈。
“是你母亲自己要求的,她一开始就是站在季微凉那一边的。”王明森叹息,他也没想到,一个年迈的渔女,居然有那样的见识和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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