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站在角落,待独夜舟一靠近,便无声上前,为船上的人更衣后领着她往云船深处走去。
“小猫儿,这边。”
“嗯。”
季微凉跟在女子身后,低着头往前走。
路过一处别剑坪,她们故意靠边走着,却不想一把剑突的挡住了三日去路。
握剑的手满是伤痕,甚至缺了两根手指,季微凉下意识的抬眼看向那人的脸,果然,那人的脸上也全是烧伤,就像戴了一个烧到半融的胶皮面具。
因为面部的伤,那人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声音也难听得很。
“不要走那边。”
季微凉身前两个女子顿时目露厌烦,她们最讨厌这家伙了,索性这家伙一直呆在剑坪,别人不去找他他也不会出来。
“我们只是路过,还请不要阻拦!”为首的女子皱着眉垂着眼,一点也不想看见那张烧伤的脸。
“不要走那边……”
“好,我们要去采菱阁,现在该往哪里走。”季微凉突然开口。
那人立刻收回剑,退后了半步,低下头,露出被烧得斑驳的头皮,哑声道,“也别去。”
“我必须去。”季微凉上前一步,“你便是雪君吧,我见过你的蜃影。”
西洲魁首之争的第七名,他没有任何人支持,全靠自己的一把剑杀入前十,在西洲,这简直是逆天。
要知道,这个西洲都讲究姿容,长得不好看,即使比斗赢了都会挨骂。
这位雪君容貌被毁,家破人亡,还能自己拿着剑,顶住所有谩骂走出来,自然值得季微凉敬佩。
“我,我是雪归尘,那,那边,危险。”
“我是季微凉,我来救我的朋友。”季微凉笑着向雪归尘伸出了手,“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但是,我希望你帮我。”
“季,微凉,我也认出你了。”雪归尘没有伸出手,反而是举起剑,“我,想和你打一架。”
“此事终了,我陪你打个尽兴。”季微凉丝毫不惧那剑锋,拉着雪归尘满是疤痕的手腕便往前走。
烫。
雪归尘的手腕仿佛被烫伤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季微凉和那两个赤虹界的女弟子回到了自己的小别院。
看着坐在角落依附懊恼模样的雪归尘,季微凉竟自己倒一杯水,反客为主地递给雪归尘。
雪归尘别过头,他从不接别人手里的任何东西。
季微凉也不恼,自己喝了那杯水,随手取下头上的青檀发簪,抬手就向雪归尘攻去。
雪归尘也不惊,顺手折了一枝梅,接住了季微凉的攻势。
季微凉手中虽然是小小发簪,却用的是刀势,大化无形,看似重钝缓,实则把控着对方的节奏。
果然,雪归尘很快收手,“你,果然突破,元婴了,我不如,你。”
作为高手,还未出手,其实彼此心中已然有了胜负。
雪归尘有些失落,他自问比谁都要努力,没想到还是不够。
“流水不争先,武道的本质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兼收并蓄,彼此学习。”季微凉收回发簪,顺手挽好散落的乱发。
“我是西洲人,你是越州人。”雪归尘能修炼到如今,自然也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懂季微凉的言外之意。
“我也不需要你现在决定任何事,明日此时,你就会有答案。”高手与高手之间,想要彻底瞒住对方,那除非是比对方强了太多太多。
季微凉很强,但是还不至于登峰造极,就像雪归尘说的,他一看见季微凉就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雪归尘并没有挑明季微凉的身份,这本就是一种示好,季微凉故意挑明自己的身份,即使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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