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东洲人是焦头烂额,泗流城主慕容江流也被东洲人逼得夜不能寐。
“怎么,虞城那些人还是不肯出来吗?”慕容江流扶额,虞城的人是真的倔啊。
“不是已经按他们的意思,重新设宴了吗?”慕容江流头疼不已。
“虞城左宗长说,虞城不懂宴席,赴宴玩乐就不必了,免得扰了大家的雅兴。”
“那是叫他们来玩乐么,是东洲要和他们谈神契的事!”慕容江流怒喝。
“谈事儿就要有谈事儿的态度。”左未央慢悠悠走了进去,随意行了一礼,“慕容城主若是不能好好谈,那就别为难我了,你看看上次,就因为一个席位,宴会被闹得天翻地覆的,我的城主令都没了,我可不想再被摁着打一顿。”
“小左啊,你们虞城到底是什么情况,城主令是可以随便给的吗?怎么你就给出去了呢!”慕容江流觉得不可思议,虞城的城主令是玩具么,这么随意地给来给去。
“呵,一个人干翻我半支战部,人手里还有百来个东洲修者呢,我能怎样?”左未央一脸冷漠,“慕容城主也小心一点吧,若是惹了那些人,人找个由头赌斗,你不接受吧,人家就能光明正大的复仇,你接受吧,你又打不过,虞城,如今也只能自认倒霉。”筆趣閣
“但是这样未免太儿戏了。”慕容江流也有点害怕了。
“修者都嘛,强者为尊,道理确实在人家那边,咱们吃亏了也只能咬牙忍着,不然怎么办?”左未央苦笑。
“那你还真把城主令交给那两人啊?”慕容江流痛心疾首。
“不交,然后呢?虞城被打,可有人会去帮忙?八品炎龙變的事,前前后后差不多半个月,越州可有人去帮过虞城么?”左未央冷笑,“我也只是虞城的代城主,除了自家战部,还有什么靠得住?战部都败了,我何必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虞城留?”
“左兄,那你和我之前谈的……”赔偿万福云船的事,还算数么?
“
我看那两位的意思,不过是需要个身份,来处置与东洲的事,泗流城与虞城本就是兄弟,虞城定然不想泗流城吃亏的。”左未央情真意切,只是终究为难,不敢胡乱许诺。
慕容江流一声叹息,他也是城主,虽然泗流城比虞城要好上许多,但是终究都是越州的城市,如今左未央这般模样,他难免起了物伤其类之心,“别人打架,却来为难我们越州的人,当真是憋屈。”
“没办法,谁叫咱们越州一直松散惯了,人家一个大家族,可以有数座城市,咱们单打独斗的,怎么斗得过别人。”左未央长叹,“罢了,不说这些了,我来,也是想和老哥交个底,那两位的意思,要解决神契的问题,就光明正大地解决,别搞什么虚头巴脑的宴会。”
“老弟啊,你说得对,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虞城被欺负,这事老哥已经明白了,你回去放心等着就好。”
左未央告辞离开,一个管事上前向着慕容江流行礼。
“桑棣说的果然没错,虞城确实交出了城主令,通过神契,那些东洲修者都得受到虞城节制。”许管事和桑棣共事多年,本以为桑棣得罪了那两位,必死无疑,谁知却是桑棣走了大运,他侍奉的少年竟然几日内就当上了虞城代城主,当真是鸿运当头。gōΠb.ōγg
“虞城得利,泗流城自然也能得利。”慕容江流细细算计,虞城过去确实封闭,但是左未央上任之后,行事大方,有好处都愿意分给越州各城,“晚点你送一块糕去,让左未央分了,再送给各位城主。”
清风苑中,左未央身边站着桑棣,两人看着凌瑾晞练剑。
“他很聪明。”左未央看得出,凌瑾晞的剑法有几分独孤九剑的味道了。
“少主这几日都在专心研究剑法。”桑棣笑道。
“可惜他太独了,没办法帮季微凉做事。”左未央皱眉,两个只在乎自己目标的人,没有人退步,当真是麻烦。
“季魁首当年不也这样,或许
要当魁首都要这样吧。”桑棣依旧是笑。
“罢了,那些事我也管不了,你这段时间记得时不时向泗流城透露消息,但是莫要忘了,你到底是哪儿的人。”左未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