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一个车驾,根本就是小型的移动房子,这种小洞天在东洲或许稀松平常,在越州却是顶级的奢侈,便是季微凉都是第一次见。
小花厅中,何泉秀换了一身红衣,身前摆着灵阵,手中握着利刃,满目怨毒地看着季微凉。
“你想舍身为鬼修?”季微凉一副好奇的模样,随手把昏迷的凌瑾晞挂在自己肩膀上,便凑上前几步去看新鲜。
她
可没有见过这种灵阵,好奇一下还是可以的。
“成王败寇,想不到你竟然心机如此深重,竟然如此算计我东洲!”何泉秀边说边哭,这么多东洲修者,如今因为她的过失,都成了此人的修奴,她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说得你没心眼一样,只是我技高一筹罢了。”季微凉笑了,丢了一张帕子过去,“擦擦脸吧,那么漂亮的脸,哭得都变丑了。”
“我今日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何泉秀哭吼着。gòйЪ.ōΓg
“可是你死了,成了鬼修,凭着神魂上的契印,你不还是我的修奴么?”季微凉抓了抓头,“到时候我把你的记忆洗去,你连恨我都不记得了,你能怎么样?”
“你!”
“更何况,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你若变成鬼修,修为更低,克制更多,你觉得我会怕你么?”
何泉秀听得这样的话,心中彻底绝望,手中的利刃跌落,她也伏地哀泣。
“好了好了,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想离开,我过段时间就放你离开。”虽然契印很难解除,但是不发动契印,也就没问题了。
“你还不如杀了我!”何泉秀还在哭。
“你觉得我契印那么多东洲修者能干嘛?还不是你要他,所以我为了反制,就说我要你。”季微凉拍了拍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凌瑾晞,“我哪里想得到,你还能叫来那么多东洲修者。”
“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可以了吗?”何泉秀苦笑,泪汪汪的大眼衔泪看着季微凉,那眼神当真叫人心疼。
“事已至此,何必纠结,还不如想着如何补救。”季微凉叹了一口气,扛着凌瑾晞走出车厢。
看着满地的东洲修者,个个无精打采,目光中隐约灰败。
“我不过一个普通人,若不是被逼到极处,定然不想为难各位,我从未想过以契印要各位做什么。”季微凉的声音不急不缓,没有灵力,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在场的都是修者,怎么可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