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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朕也别想知道。」高烨云转了身子,继续看凌婴的功课,又说了一大堆,让温宛好生记着。
可温宛没想到,这次,他说了一大堆,明明很少的功课,他好像在给清明上河图做点评,看的慢,说的慢,说的还特多。
温宛斜眼瞧着这皇帝,动了邪念,一把抢过来凌婴的功课,看着渐渐怒目圆睁的高烨云,一本正经道,「皇上,宫门马上就要下钥了,奴才可不想回不来,露宿大街,误了太后的事,奴才也担待不起,皇上的话,奴才会记在心里,回来的时候,我一个个说给太子听,所以现在,奴才就先退下了!」
说着,温宛步步后退。
「慢着。」高烨云脸色有所缓和。
温宛低头皱眉,听他要说什么。
只听到那清脆的声音,叫了一声王西。
王西便上前听旨,「给太后的侍女备辆马车出宫。」
说着,皇上便低下了头。
「太后的侍女,哪位侍女啊?」王西不懂。
皇上不抬起头,没听见似的,继续批奏折。
温宛上前拍了拍王西的肩膀,笑道,「公公,就是我啊。」
高烨云这个人不小气是真的,这马车甚为豪华,好像就是皇亲贵胄出宫时用的马车。
如今,他能给自己来用,还派了两个护卫来用,算是特例了。
温宛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象,皇城脚下的京城,与诸多地方都不一样,这里更加严谨,森严,像是许多人也不会改变的事情一般,这里这么多年,好像也从未改变过。
规整,富有烟火气,豪华,恣意,透露出一个全胜的时代。
温宛想起霄因年代的时候,街上还没有隐隐透露出这种景象来,这种,让人耳目一新,伟岸繁盛。
前面五福路巷子口的拐角处,就是原相府大宅,温宛还记得那里的记忆。
她很想去瞧一瞧,可是这护卫肯定随身跟着,她若是去了,护卫回去知会高烨云,那么自己的身份,便会轻而易举的暴露了。
真是难啊,如今还是不自由。
「什么人?为何拦下皇宫马车!」外头有人在叫嚣。
温宛伸出头来,瞧见一个熟悉的老人。
老人满脸伤痕,衣衫褴褛,满头白发,似从北方逃难而来,历经艰难险阻,才来到京城避难。
记忆在一瞬间翻腾,不能自已。
「林…林成祸。」她小时喃喃。
林成祸抬起头来,满脸刀疤,面目狰狞,若非是晴天白日,天子脚下的光明大街,温宛真的要以为,这是林成祸的恶鬼魂魄。
他实实在在的应验了,相由心生四个字。
「温宛!温宛!」他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马车上扑过来,幸而得两个护卫相助,将其拿住。
温宛暗自庆幸,还好有皇上的人庇护,这行者恶徒。
温宛冷声,看着被压在地上的林成祸,「你不是被流放边境,怎还敢回来,你这是抗旨不尊。」
「我已经知道错了!夕儿,看在我对你多年的养育之恩,帮我向皇上求情,让我颐养天年,好不好!我实在是受够了,在边境过的生不如死,猪狗不如!」
温宛却又笑起来,「
林成祸,你忘记了吗?你和你女儿,杀了我最敬重的先太后,你怎么还敢要我帮你?」
「不是我啊!不是我啊夕儿!都是林嫣对你生妒!不是为父,不是为父,如今林嫣早就偿命,你就行行好,当给自己积德,让我这个,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再过一过好日子,求你了!」林成祸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
原来仇人变成落水狗,也没有什么太快乐的感觉。
「你是罪有应得。」说罢,温宛回到了车厢里,车夫开始行走。
护卫将林成祸撂在路上,随后骑马追随马车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