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外间屋好一些,虽然家具用料不是什么好木材,但至少是卧室的整套家具。靠北墙边摆放着一张床,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光着上半身。
叶萧絮有些害怕,轻轻唤了一句:“你还好吗?“
“喂——“叶萧絮又喊了一句。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叶萧絮走近去瞧,探探鼻息,“啊——“尖叫出声。
人已经死了!
听到叫声,几个人从屋外冲进来。这几人便是叶萧絮的随从,当时被药物迷晕之后,醒来便在这屋子了。
一个随从有检验死尸的经验,便靠前检查。
只见床铺简单地整理过,叠好的被子放在床角落里,床单也被尽量抻平,但死者稍微有些不自然的姿势显示他临死之前有过小幅度的挣扎。
随从根据死者双手的位置和角度大该能判断出死者在生命最有时刻曾努力地想向自己的面部或喉咙处抓挠,再配合死者双腿略微保持着蹬踹的动作,判断死者是因为窒息而在做挣扎。
窒息可以说是所有死亡中必然要面对的,不管死者是被勒死的、淹死的、打死的还是病死的,都是在没了那口气后才死掉的。死者的挣扎幅度不大,随从判断主要是因为他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没力气做剧烈的动作。常年生病、近两年甚至卧床不起,这完全可以掏空一个人的身体,哪怕这人原本很健壮。
看死者姜黄的面色、消瘦的脸颊、皮包骨的身体,随从判断不出他年轻时是否健壮,但能断定近十年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一直挺虚弱的。
随从一边验尸一边思考着,现在要做的主要是判断死者是否有被杀的痕迹。只要能判定死者不是被谋杀就行了,至于他是病死的、摔死的、喝水呛死的都无所谓。
死者脸上、上半身、双臂、双手、双脚等处都没有淤痕,面容安详,四肢没有缺失,屋里没有血腥味,床铺、被褥以及不远处的墙壁上都没有血迹。
确认上述情况后,随从开始用双手按压死者的躯干和四肢,看是否有骨折的痕迹。其实随从都无需这么仔细的查看。死者非常瘦,真正的皮包骨,手臂、肋骨都非常清晰,如果有骨折的话看都看得出来。
死者的身上没有什么异常,随从根据尸体的温度和关节的硬度判断他是在清晨是死去了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其中一名随从看他检查完毕后,叉腰站在床边,眉头微皱地看着死者,以为他有什么发现呢。谁知,他微微地摇了摇头,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但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正在说话间,叶萧絮感觉有什么东西爬过她的脚,低头一看,是一只体型较大的老鼠,失声尖叫起来。身边的随从被叶萧絮的叫声吓了一跳,问道:“小姐,什么事?“
“老鼠!有老鼠!“
老鼠又爬过来,叶萧絮吓得一跳,饶是平时举止得体的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
“赶紧把它弄走。”姑娘家怕老鼠再正常不过,何况随从有职责保护小姐,但身边的一个随从还是觉得一阵无奈,因为自己正被她缠着,不能动一步。这缠人的方式别具一格,简直把他弄成麻花辫。
“快点,快弄走它!”这辈子,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了。毛茸茸,还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每次听到,她就被吓得花容失色。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伙贼人惦记了,被绑在这个地方,居然出现这么可怕的东西,吓得她的腿都僵了。
随从从腰间抽出软剑,三两下把老鼠刺死,说道:“小姐,老鼠已经死了”。叶萧絮这才放开随从。一抬眼,看着身旁血淋淋的老鼠,叶萧絮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害怕的颤抖起来。脑海里,一幕幕重现,她害怕的不停往后卷缩。
叶萧絮紧抱自己,不停颤抖,她害怕的流下泪水。童年,是她不可磨灭的记忆,她在所有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不可能有机会受到欺负,但没有人知道,她的死敌,她的恐惧竟是无缚鸡之力的小老鼠。
随从看到她满是泪痕,无血色的脸庞。
“老鼠,好多的老鼠,爹,娘,快来救我。”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可收拾。
“小姐,属下这就把老鼠扔出去!”随从说道,随后一脚将碍眼的老鼠踢开。但是这没有让叶萧絮平静下来,她不停颤抖,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