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躺上了床榻,背过身不去看那两个沉闷的宫女,做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那两个宫女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退出屋子,却也没有在靠上前去,便在冉秋念床榻不远处守着。
冉秋念也不管这两个人有没有离开屋子,只自己放下了纱幔将床榻遮住,蒙上被子以遮挡住身后两个宫女的视线。
又过了一会儿,见她们没有靠近的意思,便安心的摊开了从方才起就一直紧紧攥着的手,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团纸条。
这是赛西公主打断自己说话后,偷偷塞入她手中的东西。冉秋念面色一紧,伸手打开了纸团,一看,才发现这上面的字迹竟然是萧殷所留。
“原来殷哥已经说服了赛西公主。”
冉秋念心中稍安,想来先前一定是暗中有人监视,所以赛西公主才会如此坚决的拒绝自己。
想明白这些之后,冉秋念又看向手里的字条,因为字条上写不了太多字,萧殷只是简单的写了两句,让冉秋念稍安勿躁,他们会在今晚的夜宴上借故与祁燃王伯蹇提出交换。
冉秋念将纸条上的内容反复看过,一一记在心里,旋即便若无其事的起身将那张字条团成一团丢进了手边的熏香炉子里面销毁干净。
很快便到了晚间夜宴之时,冉秋念不知道自己这处宫室位于王宫何处,外面热闹的宴饮之声远远的传过来,与这处的寂静一比,更显出几分喧闹。
冉秋念想着那灯火通明之处,便是萧殷所在,心中更是安定下来。她虽然不得离开这座宫室半步,心却是已经不自觉的飞去了夜宴之处。
正当冉秋念满心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的时候,另一边的萧殷也率领使团众人进入了宴厅。
“今日夜宴,为的是给永平郡主接风洗尘,郡主却从头到尾带着这个斗笠,难不成是看不上我这夜宴席面?”
伯蹇坐在高台之上,虽然双腿不良于行,可面色看着倒是还算红润,与传闻中病入膏肓的模样并不相同,萧殷见状,心中存疑,却在伯蹇问及这话的时候,开口接过了话茬:
“大王有所不知,郡主近来因为水土不服有些不适,随行大夫嘱咐过,不能着了风,以免加重病情,所以今日宴会才只能斗笠加身,还望大王海涵。”
萧殷的话成功将伯蹇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伯蹇眼神微眯,看着不卑不亢的萧殷,别有所指的说道:“既然是不能吹风,那便罢了,可为何郡主到现在都不曾开口说话?”
“郡主自小长在中原水乡,祁燃国黄沙遍地,郡主一时不慎便染上了咽痛之证,自然不能开口说话了。”
萧殷不慌不忙的回复着伯蹇的质疑。
“原来如此。倒是我们照顾不周了。来人啊,去我库房里取来上好的药材送到使团驿站内,务必要吩咐驿站好生照顾郡主。”
伯蹇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却在转头的时候,低声命令道:“去查查这个尹副将,此人绝非池中物,因何我们的人从未自傲然国京城传来这人的消息?”
下人领命退去,萧殷注意到这里,神色不变,他既然敢扮作尹副将出使,便不怕伯蹇查出什么不对劲之处。
只是酒国三巡之后,难免谈及两国此次会面的目的。
对于伯蹇命人抓走冉秋念的事情,萧殷只字未提,只说是永平郡主手下的贴身侍女走散了,想要伯蹇派人帮忙寻回。
“今次前来,是为了两国建交,为表诚意,我们已将大王想要的人带来了,只是不知大王是否真心想与傲然国建立邦交,互通有无?”
伯蹇见萧殷避重就轻,不提真正的永平郡主被劫走之事,反倒说起旁的,知道是傲然国不想让郡主失踪一事闹开,影响皇室脸面,便从善如流的说道:
“一物换一物,这是很公平的事情。”伯蹇知道萧殷他们暗指的是什么事情,便转而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的赛西公主,“赛西,那张公子乃是傲然国叛贼余孽,如今我们既然已经同傲然国建立邦交,这人……”
“叔父,张公子乃是我的朋友。”
赛西公主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话虽如此,她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显然是口不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