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狠狠瞪了花景义一眼,“你们好得很啊,你们这是想合起伙来逼死舒月是不是?
逼死了她,好给你们的亲妹妹腾地方,也好占了你二叔的那份产业!不如,你们把我这老婆子也逼死算了!”
花老夫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听到离氏满脸煞白。
“母亲,不是的,二郎不是这个意思!”离氏慌张地解释着,揪着花景义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给你祖母和舒月赔罪!”
花景义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离氏道:“母亲,你除了让我们赔不是,还能做些别的么?”
离氏脸色一僵,“二郎……”
花景义没有再看离氏,而是转过头看向花舒月,伸出修长的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滑落,露出一张白得几乎透明的脸。
瞧见这张脸,花舒月的眸子不由害怕的缩了缩。
这张脸,一半美得不像话,弯眉绵长,唇如樱瓣,细细看上去,竟与花芊芊有五六分的相似。
可另一边的脸上却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让皮肤变得有些扭曲,看上去极为可怖。
从前花景义害怕吓到月儿,所以一直戴着面具,连睡觉都不敢摘掉。
可现在他才发觉,真正在乎你的人,怎么会害怕你脸上的伤。
“我们是如何对待你和芊儿的,你心里最清楚。我们亏欠芊儿的,却不亏欠你一分一毫!”
他淡淡看着花舒月,语气里带上了从未有过的疏离和警告。
“这件事,最好与你没有关系,你最好不是老四说的那样,不然莫要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分!”
花景义扔掉了手中的面具,踏步离开了花舒月的房间。
花老夫人看着花景义对花舒月的态度,被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没能喘上气来。
她指着离氏骂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竟敢威胁舒月!他难道不知道,他今后的前程还要指望我们舒月!”
花老夫人指着离氏骂个不停,而离氏则是一个劲儿的解释道歉。
一旁的花景礼看着二哥的背影神色怔怔。
这个家,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他回想起秋桃临走时对他说的话,眸中有一丝痛苦划过。
难道大白的死真的与花芊芊无关?
这些年,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如此厌恶他这个妹妹。
他一直以为,她在人前不声不响,柔柔弱弱,可在人后却是嗜虐成性。
一时间,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花芊芊了。
听见祖母还在骂母亲,花景礼觉得心里很乱,起身对花舒月道:“我去给你煎药,你好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