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轻终究还是跟了出去,想看看这个楚憷到底是什么来头。
然后就看到她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吹哨子,外面还有人回应。
等她人一走,雲轻立即穿墙而出,然而并没有在墙外看到任何人。
见鬼了不成。
她仔细回忆,墙外的声音并不像是柳哨的音色,倒是有些金属音。
随即她左手一抓,地面裂开,下面埋着一个包袱,然后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上仙饶命!”
嗯,真的见鬼了。
包袱里涌出一只阴魂鬼物,一身白衣,长发顺直的披着,直到腰际,头发虽然遮住了部分惨白的脸庞,却也能看得出,是个鬼中尤物。
而且此鬼竟然已有不弱的修为,聚魂为形,哪怕雲轻没有使用术法神通,没有戴鬼王面具也能看到她。
虽然看上去比白不灵有骨气一些,但她同样跪得很丝滑,以雲轻云游二十年未尝一敌的实力,在对方看来就是深不可测的老神仙,一巴掌能碾死自己的存在。
雲轻问,“你是因为皇宫的阵法所以才没有进去的吧。”
女鬼点点头。
这样修为的鬼远胜李佳萍,伤人不算难事,但仍闯不过这岳宫大阵,有点门道。
“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
“我叫楚憷。”女鬼老实回答。
“你叫楚憷,那么刚刚跟你吹哨子的那个又是谁?”
见对方鬼眼滴溜溜,雲轻道,“不要试图欺骗本座,本座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而且你只有一次机会。”
面对如此修为的女鬼,雲轻终究没有动用鬼王面具,给她留了颜面,而女鬼楚憷也吓得时隐时现,不敢再有隐瞒。
“小的不敢,我什么都说,”名叫楚憷的女鬼顺从道,“刚刚那女子名叫金玉珠,本是九通山上的麻匪头子,匪号叫做金大彪,是个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女中豪杰,我在前往省府选秀的途中遇到她,她看我一介女流,又是孤身上路,情愿解散了手下响马,亲身护送于我。”
“我还道是她杀了你,又替你选秀入宫享受荣华呢。”
“上仙误会了,她是个好人,”楚憷叹息道,“只是我们时运不济,途中遇到了一只鸡精,我道行浅薄,被它所害,只留下这副魂魄。”
“你也是修行之人,什么境界?”
“练气五层。”楚憷颇为自豪道,以她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很优秀了。
雲轻没什么反应,在她眼里中人之姿罢了,“一个修士,却来参加这秀女大选,恐怕你的目的并不单纯吧。”
“是的。”楚憷不敢隐瞒。
她正要把事情和盘托出,雲轻又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你到我手里来。”
知道对方要带自己走,楚憷道,“上仙可否带上这包袱,我有一门器灵修炼法,这段时间都是寄居在包袱里的一件法器上,不能分开太远。”
雲轻拿过包袱,神目一扫,却又突然把包袱扔在地上,满脸嫌弃,“这是什么东西!”
女鬼惨白的脸似乎红了一下。
“上仙莫要见怪,这法器确实腌臜了些,但并不曾用过。”
雲轻算是知道那金属音是从哪里来的了,她直接把包袱收进储物扳指里,女鬼楚憷眼中神采一闪,果然是大能,或许自己还有救!
做好了抱大腿准备的楚憷被雲轻随手一捏,便腾空而起。
一人一鬼落在了京城最高建筑“凯旋钟塔”顶,这座钟塔足有两百米之高,是福寿十五年为了庆祝将北疆纳入版图而建造的。
钟表早就被胡禄发明了出来,但两百米高的建筑物对于大岳的建筑水平却是一个巨大考验,最终为时三年,也就是两年前才得以落成。
上次雲轻路过京城上空的时候还没有这样一座高耸的建筑。
站在钟塔顶部,可以俯瞰京城,却没人能看得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