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急诊处理,刘勇算是醒过来了,但头脑不太清醒,在急诊医生的建议下,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两个小时后,所有的检查结果才出来。
“你们是病人刘勇的家属吧,他的情况很严重,脾、肺损伤严重,两根肋骨炸裂,左手臂骨折,还有脑震荡,身体十几处软组织受伤,病人之前是不是受到很严重的殴打?”
当拿到检验报告,主治医生表情严肃的询问杨剑等人。
杨剑点点头:“是的,我们都是刘勇的亲戚,他在工地被人殴打,我们打算把他接回老家,没想到在高速上就昏迷了。”
“还有,通过尿检和血检,他还有吸毒史。”
“医生,该怎么治疗?”
“听你们的口音是外省的,病人现在不方便长途颠簸,需要住院治疗,鉴于你们外地人在这里不方便,我建议在这里至少住院三天,等他的情况稳定一些再离开,回去以后到省市级大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治疗,我们这里的设备太落后,我估计这个病人即便康复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行,就住三天,麻烦医生办住院手续。”
人命关天,杨剑不得不接受医生的建议,至于后遗症只有回去再说。
医院收费倒是不贵,刘超刷自己的银行卡交了两千块钱,办理了住院手续,并且在医院照顾刘勇。
杨剑则带着彪彪和靖永利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开了两间房。
宝平镇政府。
陈经理被主管建设的胡镇长约谈,因为当地工人闹得很厉害,他们不但把大门给堵了,还把家里的老人孩子都叫过来闹,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性质非常恶劣,完全影响了单位的正常工作。
“陈经理,现在从上到下都很关注农民工资问题,你们作为施工方为什么要拖欠农民工资?”
胡镇长三十七八岁,长相斯文,戴着眼镜,但说话的语气很严厉。
“镇长,不是我们拖欠工资,我们来这里搞建设,已经垫付了大量的资金,根据我们跟电厂合同,由于过年的原因,在没有到工程拨款节点之前,年前做完地下室,所有的人工工资由电厂支付,你看,这是我们跟甲方签订的补充协议。”
陈经理将一份协议书递了过去。
胡镇长只是扫了一眼:“这个事我听电厂方面说过,但他们说你们的木工班超支了,所以才把工资款截留了,这应该是你们的原因。”
“镇长,很简单的道理,木工班是跟我们项目部签的合同,超支不超支是我们内部的事,甲方不应该插手,他们只需要按合同支付相应的工资就完了,截留木工工资显然不合规矩。”
“道理是这样的,但他们提供了木工班长的购销合同,都是材料款,而且还说是经过你同意让甲方扣除的。”
“对,我是有过这样的承诺,但我是说等工程完工结算的时候由甲方直接扣除木工的材料款,而不是现在扣工人工资。”
胡镇长点点头:“嗯,你这个说法也合理,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人堵门,影响很大,要不你们再拿点钱出来,每个人发一点都回去过年?”
“镇长,这个项目垫资太大,我们是真没钱,还是请甲方想想办法吧。”
“甲方只同意给二十万,显然不够,我们计划这笔钱只发给本地工人,你们自己带来的工人自己想办法,少给点,明年再算行不行?”
陈经理一听急了:“镇长,这可不行,你得一视同仁,外地民工比本地民工更难,他们好多人一整年都没回去,要是不拿钱我没法跟他们交代。”
“所以让你们项目部再想想办法,拿点钱出来给他们回去过年呀。”
“我们真没钱。”
“就这样定了,为了维稳,我们首先要安抚本地工人,按照劳动法,所有的人工工资都应该是你们发放的,如果你们不配合,劳动部门将依法对你们公司进行处罚,因为你们跟甲方签订的协议不符合劳动法规,作不了数。”
完全是地方保护主义,陈经理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服从。
从镇政府出来后,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