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后,酒楼便少了几个人。
苏锦绣他们比平时更忙,有时难免会有些怠慢。
这天,因为一桌客人的菜上的稍微慢了些。
不乐意了,当场闹了起来。
“苏掌柜这生意怕不是不想做了?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苏锦绣看着几人有些眼生,坐在上位的是个年轻男子,确实不认识。
“不知这位是?”
年轻男子微微皱眉,不悦的看着苏锦绣。
他身侧的人,得意洋洋道。
“这位可是孙府新进的张管事,老夫人跟孙大人面前的红人。
若是苏掌柜哄得张管事高兴,以后再想进孙府挣银子。
那不是张管事一句话的事?我劝苏掌柜……”
后头的话,苏锦绣没继续听。
“新进的管事?那以前的陈管事呢?”
那人被打断,语气越发不好。
“陈管事办事不利,前两天被赶走了,说是回乡养老。
我劝苏掌柜,还是想想如何叫张管事开心。
上回王爷吃过的菜,都给张管事原样上上来。”
苏锦绣魂不守舍,也懒得跟几人周旋。
找了个借口,将几人糊弄走。
等到晚上,苏锦绣才出了门。
王九本不放心要跟着,却被苏锦绣拒绝。
她一路寻到孙府,找了门房打听了一嘴。
确实跟那几人说的一样,陈管事前几天回乡养老了。
可越是这样说,苏锦绣就觉得越有古怪。
以前陈管事说过,他是个孤家寡人。
在孙府干了这么多年管事,早已将这儿当家。
孙府中人也十分器重他,用了这么久的管事。
怎么会,说换就换?
而且,还走的这么悄无声息?
苏锦绣皱起眉头,沿着孙府走了一圈。
忽然,听见小巷里有野狗在汪汪汪的叫。
“汪汪汪,有老虎。”
“汪汪汪,好害怕。”
野狗夹着尾巴,躲在小巷的角落里。
可小巷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苏锦绣猛然回过神,那天,给陈管事来送虎骨酒时。
虎骨酒被陈管事摔碎了,她定定神。
顺着野狗的叫声一路找下去,出了城门。
来到河边,野狗野猫没再叫唤,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踪迹。
苏锦绣看着苍茫的夜色,有些无措。
忽然,目光落在河上一处断桥上。
河面新建了桥,那断桥便废弃在那。
桥洞黑黢黢的,像是张开大嘴的怪物。
苏锦绣费力爬进桥洞,果然,在桥洞一角,看到一个隆起的身影。
“谁?”
听到动静,寒光一闪,陈管事颤巍巍握着一把匕首。
声嘶力竭,已是油尽灯枯之像。
“管事,是我。”
苏锦绣出言叫了一声,赶紧上前。
“你……”
近了才发现,陈管事脖子上一道狰狞的伤口。
鲜血流了一身,他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是锦绣丫头来了?”
陈管事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