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和观察。”
“而且你的故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建议你挑重点说。”
黑夜一样的眸子死死盯着厄运,王锦身上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我眼中的罪恶不分大小,只看有没有越过‘那条线’。”
“这里不是好声音现场,你就算再惨,我该杀你还是会杀你。”
“所以,希望你能说点对我有用的东西。”
西洋剑在手中浮现,王锦笑着对厄运说道。
“你”
王锦的话听的厄运一阵沉默。
十六七岁的热血少年,不应该高喊着爱与正义吗?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是这样的性格。
冷静,果断,以及只看利益。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因为那个年轻人正前后摇晃着厄运被冻成冰雕的身体,只要一个手滑,就会让他铺满地面。
“咳,我说。”
厄运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刘晴,过来听听吧。”
王锦对着刘晴招了招手,这是他们约好的。
她一直想追寻的真相,随着厄运的话缓缓展开。
“当年的灭门案,凶手其实并不是乞丐。”
沉默了几秒钟,厄运抬起头,说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
远处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伴随着光芒消失不见,似乎不想面对真相。
“是你。”
王锦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挑了挑眉毛,看向厄运的眼神有几分不善。
“可以这么说。”
厄运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刘晴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唉”
王锦叹了口气,主动给刘晴解释道。
“除了脑袋,你身上没有被改造过的地方,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被改造的是记忆啊,记忆。”
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王锦眯着眼睛说道。
虽然他也不太相信记忆这种东西也能被动手脚,不过跟医生那诡异血腥的技术比起来,修改记忆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没错。”
厄运点了点唯一能动的脑袋。
“我拜托医生,用我的身体组织污染了小晴的部分脑细胞。”
“跟她记忆里那个温馨的家庭不同,我看到的只有酗酒暴躁的父亲,以及木头一般逆来顺受的母亲。”
“我天生就是残疾,父亲一直耿耿于怀,不过也只是偶尔抱怨。”
“后来,母亲怀了小晴。”
“父亲感觉日子有了盼头,很少喝酒。”
“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厄运眼中闪过一抹回忆的神色,继续说道。
“可惜,一切都在小晴出生的那一天结束了。”
“父亲是个封建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
“大儿子是个残废,第二个孩子又是个女孩。”
“从那以后,父亲就拼命酗酒,殴打我跟母亲。”
“在家里的日子好像地狱一样。”
自嘲的笑了笑,厄运的语气带着凄凉。
“除了那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没有任何朋友。”
“他帮了我很多,作为回报,我每年过年都会邀请他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