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多年,骁勇善战,身经百战;李副将跟着我父亲南征北战,不知道见过多少阵仗,杀过多少贼寇。他们二人经验丰富,无论是杀敌还是防御,亦或是急行军,都是军中翘楚,你一个黄口小儿,哪儿来的勇气去质疑他们的决策?”
李青雁气得像只青蛙一样,“你又知道了?我好歹还和父亲出过远门,见识过他杀贼寇的样子,大姐姐久在深闺,怕是连血都没见过。一会儿要是真的见到了狼,大姐姐可不要害怕,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柳芽差点没笑出声来,公子是没见识过大姑娘的厉害。
前几日在安河县境内,他们还真是遇到了一场危机。一行十七人在客栈遇到了伏击,后半夜差点让人包了饺子,活活砍死在店内。也幸亏大姑娘,才救了众人性命,公子被迷烟迷得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众人已经脱险。
大伙怕吓到公子,就心照不宣地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他可好,还当大姑娘是没见过风浪的。
李蛮儿懒得与一个小屁孩子计较,只道:“你这几日有些懈怠了,晚点我会校考你功课,背错一个字,打一个手板。”
“你这是公报私仇!”
“随你怎么想。”
就在这时,车厢被敲响了,老孙的声音在外响起,“姑娘,三老爷说在此处安营扎寨,埋锅做饭,你下来透透气吗?”
“也好。”李蛮儿道:“我们马上就下来。”
老孙就没再说话了。
李蛮儿推开车厢门,冷风嗖地一下灌了进来,把李青雁呛到了,灌了一肚子风。
“幸亏炭盆熄了,要不然非溅得到处都是火星子不可。”他跟在李蛮儿身后下了马车,还紧了紧头上的羊皮帽子。
火已经升起来了,水也烧开了,大伙将酒囊里的酒热一热,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
李蛮儿将兜帽戴上,接过老孙递过来的热水,捧在手里并没有喝。
远处金乌西坠,大地的余晖正一点点的消散,李蛮儿望着那一点金色,露出了担忧的目光。
李念见她久站不动,急忙走了过来,“蛮儿,可是要出什么事情?”
这一路上,多亏了李蛮儿的占卜术,躲过了不少灾祸。他对李蛮儿的占卜之术深信不疑,甚至觉得李蛮儿之前说的学了个皮毛,本就是自谦之词。
“今晚怕是不能太平了,山雨欲来啊。”
李念的心里咯噔一声,今晚李蛮儿似乎格外沉默,而且她的口气也很不好,好像真的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怎么说?”
“三叔,让所有人都动起来,将没用的易燃物做成火把,淋上灯油,待用。”
“你的意思是有狼?”
李蛮儿道:“不只有狼。”
李念心里犯起了嘀咕,不过很快就想通了,“蛮儿,你的意思是,有人借着狼和马匪的名义,想要将咱们这些人悄无声息地留在这儿?”
“是。”
李念脸上一片凝重之色,嘴里也骂了一句什么,十分含糊。
大概是不想让侄女听见。
“赶紧准备起来,草原上有狼,多准备一些火把,淋上灯油。”
“是。”
大伙都忙活起来,李念又找到李文昌,让他安排人去前面探一探。
李文昌沉吟一番,道:“我亲自去,路我熟悉,探查这种事情我也做得顺手。我一个人快去快回,向前探查三五里路便回。”
“你要小心。”
“无妨,我带着趁手的家伙,骑马走,快去快回。”
“也好。”
李文昌冲着李蛮儿抱了抱拳,翻身上马,去前路探查了。
李蛮儿望着李文昌的背影,唇边绽开一抹冷笑。
装了这一路,他终是忍耐不住了。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