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女儿,“我在庙里打你,那是保你呢!李蛮儿是什么人的人,你如今也算见识到了,为娘要是为了你口出狂言,和她撕破脸,那才是害了你。”
钱二姑娘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当下表态,“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使小性了,一定听您的话。”
钱夫人也没有把她的保证放在心上,从小到大,哪次她惹了祸不是这样说的。
“李蛮儿既是要动身前往漠北,那便是福祸相依,她若死了,前债自然一笔勾销,但是她要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那你就更得罪不起她了。”
钱二姑娘有些迷茫,“娘,为何啊?”
“她一个姑娘家,为何要去漠北?说是救父,我看没有那么简单。”朝堂上的事情,与后宅向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钱夫人早就深谙其道,嗅出了李蛮儿这次出塞的不同寻常,钱二姑娘的火候还差得多,自然想不明白钱夫人的话。
“娘,如果她走了,药王庙那边……”
钱夫人冷哼一声,“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她今儿个拿走了,明天我就有上百种方法能再把那些钱拿回来。还有,寺里的那些人,以后也别想安生了。”
“您不怕她秋后算账?”
“想要算账,人总得活着吧!再说,你也不想想,那些人咱们都带回来了,一无人证,二无物主,谁能知道?”她愿意告就告好了,真对峙起来,钱家就未必怕了他们李家。
她在寺里低头,不过是表态而已。对付不了李蛮儿,她还不能对付那些出家的?
就在这时,有个婆婆捏着一张字条走了进来。
“夫人,门上送进来一张纸条,就是铁胆侯府李大姑娘送进来的。”
钱夫人眼皮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什么纸条?”
婆子恭恭敬敬地将手里的纸条递过去,钱夫人连忙将纸条打开,却见上头写了两行字:夫人走得匆忙,将钱二姑娘的侍女当奴落在了庙里。我见当奴可怜,不忍她再当试药
人,便收留救治,夫人大可放心。
钱夫人的手忍不住地哆嗦起来,瞪着眼睛问钱方若,“你把当奴带去了?”
“是呀,母亲没见着人?”钱二姑娘这会儿也慌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她们回来的时候太匆忙也太狼狈了,真就没带上当奴。
“当奴……”钱方若想说,当奴虽是母亲的人,但是是个傻子,就算李蛮儿留着她也没有用。
谁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钱夫人的巴掌便又到了,这一次,打得比上次还狠,钱方若之前还未消肿的脸,又迅速地肿胀起来。
“娘?”钱二姑娘捂着脸,一脸的震惊之色。
钱夫人气得浑身哆嗦,怒极攻心,当场吐了一口血,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娘!”
“夫人。”
屋子里乱成一团。
“快去找大夫,快去。”钱芳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对李蛮儿的恨意也更深了。
李家的马车停在巷子口,并没有走。
紫烟觉得奇怪,“姑娘,咱们信也送了,为什么不回家。”
“看戏。”李蛮儿神秘兮兮地趴在窗口处,“等一等。”
等什么?
紫烟顺着窗户往外瞧,什么都没有啊!钱家风平浪静,姑娘看的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院里有人喊道:“快去请大夫,夫人吐血了。”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不仅门房的人听见了,连马车里的主仆二人也听了个正着。
钱夫人吐血了?
紫烟一脸狐疑地看着李蛮儿,“姑娘,您是不是早就猜到钱夫人会吐血啊,所以才会坚持留下来看热闹。”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随即突然瞪大了眼睛,“姑,姑娘,该不会是您那张字条……”
把钱夫人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