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为李恕在外面建功立业,就对自己的这个侄女多加照顾,说不定人家八不得大房霉运连连,这样一来府里的话语权可不就落在二房身上了?
李恬儿差点没被气死,什么叫班门弄斧的才艺啊,你李蛮儿又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没等李恬儿反驳,白氏先沉不住气了,只见她先是一笑,然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哦,听大姑娘的意思,你知道大伯在江北出了什么事,也有信心自己能帮上忙喽?”
李蛮儿并不想搭理她,这件事情不会小,与其瞎猜,不如听崔氏说,节省时间。
“祖母,父亲在漠北出了何事,可是遭遇不测?此事……”
李蛮儿还没说完,就听白氏急吼吼地道:“大姑娘不是厉害嘛,那你不如猜猜侯爷如何了。”
李蛮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李意一眼,见人家两口子心照不宣,当下道:“我可比不上二婶和三妹妹这样心大,还有心思猜谜,那是我父亲,更是李家的支柱,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偌大的侯府谁来顶着?世子尚且年幼,二叔又是个文弱书生,难不成我们李家要把京畿营和左府事务全部交出去?”
李蛮儿的话,让二房一家三口都说不出话来,一向混不吝的三爷也带上了几分正色。他现在能吃穿不愁,每天过着浪荡生活,全赖家里有大哥撑着,万一哪天老大真的马革裹尸了,他还拿什么出去浪?
不行,呸呸呸。
李三爷暗暗呸了好几口,心说坏的不灵好的灵。
崔氏看待李蛮儿的目光又不同了几分,但是情况危急,她也来不及想别的。
“你父亲在漠北被毒物咬了,现在人事不知。”崔氏的三角眼紧紧盯着李蛮儿,“蛮儿,你能解这个毒吧?”
又中毒了?这倒霉催的!
“祖母,可知父亲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是蛇还是蝎子?”
崔氏只道:“你父亲是巡防的时候,被从土里钻出来的东西咬的,具体是什么东西,李文昌也说不清楚,只说那东西速度极快,然后又钻到土里去了,模样都没看清。”
二爷李意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李蛮儿又问,“李文昌不认得,当地人也不认识?”
崔氏咬牙切齿,“他们就是认识也不会说的,那里是萧家的地盘,他们巴不得侯爷出事。也幸亏走的时候,带了丈夫跟过去,只不过他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不能彻底清除毒素。”
“祖母的意思是,让我过去。”
“也只能让你过去。此事圣上还不知晓……”
崔氏的话还没说完,三爷李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真是反了他们了,竟敢害大哥。娘,我看就该去圣上面前告御状。”
“你是不是傻?”崔氏无奈地看着李恩,“你有证据能证明是萧家人做的吗?李文昌他们那么多人都瞧见是从土里钻出来的怪物咬了你大哥,你去面见圣上,难道要说萧家人指使畜生咬你大哥?”
李恩说不出话来了。
“本地的人一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惜打听也打听不来。”崔氏道:“萧氏等这个机会怕是等很久了,好不容易不用自己动手就收拾侯爷,哪里还会好心告诉咱们。所以蛮儿,你得去一趟漠北。”
白氏和李恬儿都不由得喜出望外。
漠北那是什么地方,风像刀子一样,热的时候能热死人,冷的时候能冻掉下巴。如今虽是初冬,可京城尚且滴水成冰,更何况是漠北了。
死丫头,让你也尝尝被风吹一脸沙子的滋味,说不定冻死在哪儿也说不定呢!
她要是不去,就是不孝。
白氏和李恬儿等着看笑话呢,可是李蛮儿却一口答应下来。
“祖母放心,我回去安排一下,立刻起程。”
崔氏也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你放心,我让人护送你过去,坐着马车,保准冻不着你。”
“马车还是免了,骑马更快一些。”李蛮儿道:“祖母,我不在的时候,您可要帮我守好清平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