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放在心上啊!屋里这么多人,空气不流通,对尊夫人的病毫无好处。”
掌柜的也姓李?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李掌柜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那个,徐大夫。”
“老夫说过,夫人的病症非常严重,需要一个非常整洁的环境,无尘无垢,不可人多……”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蛮儿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位徐大夫,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过来是干吗的?你是来救人的。喘症发作,随时可能要人性命,你到达的第一时间不去关心病人的身体情况,反而在这里说教,讲一堆没有的大道理!”
徐大夫老脸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病人如何了?”
李掌柜脸色不好看,“多谢徐大夫关心,拙荆已经没事了。狗儿,拿上一串钱,送徐大夫回去。”
徐大夫这才发现白若兰毫发无损地坐在床上,脸色和正常人无异,他大惊,因为他是知道白若兰的情况的,每次发作都要折腾很久,即便是用最快的速度煎药服下,也免不得要遭一回罪,今儿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不对劲,夫人可否让老朽把脉?”
白若兰下意识地看了李蛮儿一眼。
李蛮无倒是无所谓,直接向李掌柜提出告辞,李掌柜能让她走才怪了。
“姑娘留步,您若是没有急事,请给拙荆瞧一瞧。”
徐大夫听了这话,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你们宁愿信一个黄毛丫头,也不愿意相信老夫?你可不要忘了,之前尊夫人的病可是老夫一手反抗的。我帮着她调养了半年,现在你们让这么个丫头来摘我的桃子,我……”
这老大夫够不客气的,说出来的话难听又刺耳,让绿衣当时就炸毛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知道我们姑娘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家姑娘是铁胆侯府的嫡长女,你不要命了。”
徐大夫一听,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这,这,老夫不知啊……”说着便要跪下去。
他撑死就是一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平头百姓一个,如何能和王侯贵府斗?他们可是惹不得的呀!
李掌柜和老妇人也都十分吃惊,没想到这姑娘大有来头。
可是……
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们都听过关于铁胆侯府大姑娘的传闻,都说李大姑娘是个跋扈嚣张,动不动就要人小命的刽子手,现在看来,传闻什么的,果然不能相信。
“徐大夫不必这样,我只是提醒你身为医者的本分,并不想用身份压人。医者本分,是悬壶济世,而非钩心斗角。你年纪也不小了,应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是是是。”徐大夫再不敢多说一句,“老朽这便离开。”
李蛮儿却道:“李夫人的脉案你可带来了?”
脉案?
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小门小户,普通人家看病,哪儿有什么脉案啊!
徐大夫脸上颇为尴尬,“并,并没有。”大概是怕李蛮儿发作他,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李蛮儿又问,“那以前开的药方呢?”
李掌柜连忙道:“药方是有的,在这儿。”他转身就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沓厚厚的药方来。
李蛮儿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眼中带了几分无奈。
“徐大夫,你这药用的,太过温和了。”
徐大夫像个被夫子训斥的小学童一样,“主要是李夫人身体虚弱,若是下了重药,只怕身子受不住。”
“你这药倒是温和,可是病人的病情只是得到缓解,根本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你这方子开了足有近两年的时间,可是她的病非但没有治好,还越发严重了。”
呃……
徐大夫的汗都要下来了。
“这喘疾是难症,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大夫敢打包票说一定能将这病症全消的。”徐大夫想到此处,人也自信了一点,“姑娘莫不是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