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蛮儿摇头,“她前脚打晕我,将我扔在厢房,后脚李昭儿便带着长公主和各府女眷来厢房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我私会外男。”
“胡说八道!”李昭儿气得脸都白了,她见不得李蛮儿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我胡说?在长公主府,你身边的婢女春枝可是口口声声说我在厢房更衣,说那个什么耿三公子也在!这件事,长公主和其他女眷都是亲耳听到的,祖母派人一打听便知。”
郭氏笑道:“大姑娘莫气,你们姐妹系出同府,昭儿污蔑你,对她有什么好处!?她的名声也是要受损的呀!”
崔氏点头,“你母亲说得不错!说不定是旁人要害你。”
李蛮儿性格不好,得罪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京中的女眷提起她,多是厌恶。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袒护了。
“旁人要害我?那为何不在茶里下药让我当众出丑,为何不把我推下池子里让我当众出丑,偏偏要让我和外男共处一室?祖母,分明是有人惦记我的婚约,想要取而代之。徐嬷嬷是母亲的人,春枝是你的丫头,我不又瞎,难道还看不出来?还是你以为,我是真的傻?”
一语中的!
李昭儿甚至不敢去看李蛮儿的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妹妹要是喜欢小公爷,大可以和我说,京城谁人不知长公主对我不喜,这门亲事让给你无防!有光明的正道你不走,偏偏要走邪门歪道,污了我的名声,便是污了咱们侯府的名声,便是给娘娘招黑,招恨。”
“你胡说!”李昭儿愤然起身,指着李蛮儿道:“你胡说八道,我何时要抢你的亲事,又何时污你名声!又何时给娘娘招恨了!”
郭氏眼皮子直跳,崔氏更是急得不行,根本没有心思听她们姐妹之间的龃龉,她一门心思只想知道这件事会给李清淑带来怎样的负面影响。
“丫头,这件事情与娘娘何干?”这才是崔氏最在乎的。
“祖母!娘娘贵为淑妃,淑字既是她的名字,也是她的封号。淑,清湛也,善也!清静,明朗,纯净的意思!娘娘初入宫时,圣上也曾说过,娘娘人如其名。”
崔氏对她这几句话满意得不得了,不住地点头,“没错,你这丫头记性倒好。”
此时郭氏和李昭儿已经完全呆住了,谁能想到李蛮儿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自打四公主去了,娘娘凤体每况愈下,说句僭越的话,只怕如今娘娘在宫中的日子也是艰难。娘家本应该是她的支柱,是她的后盾,若是真的被长公主撞见我和外男私会,后果如何?祖母可曾想过?”
崔氏听得惊出了一身汗。
长公主是圣上的同胞手足,圣上对他的这位长姐最是敬重,若是知道自己外甥的未婚妻行为不端,只怕龙颜震怒。
长公主的性子,一向是高高在上的,最重脸面。她现在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只想着解除婚约,可李蛮儿要是真的私会外男,这不形同于给小公爷戴绿帽子一样嘛!若是长公主想明白这一点,只怕要恨死李昭儿了!这笔帐自然要算到铁胆侯府和娘娘身上。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看你就是舍不得荣国公府的这门亲事。”
李蛮儿笑了,李昭儿这话,算是不打自招吗?
“亲事是小,皇家颜面才是大!李昭儿你动动脑子吧!”
郭氏惊疑不定地看着李蛮儿,试探道:“如今漠北告急,圣上正是用人之际,怎会怪罪咱们!”
崔氏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是这个道理。”
“可正因为如此,圣上不怪罪父亲,难免会把怒气转移到娘娘身上。后宫之事,全凭皇上,太后娘娘做主,焉知不会殃及池鱼?”
崔氏又不淡定了。
郭氏眼底的惊恐在无限放大,抓着椅子的手指都泛白了。
李蛮儿只当没看见,讥讽道:“李昭儿,若是娘娘因为这个事情被太后训斥了,又或者降了位分,那你就是李家的罪人。”
崔氏哎哟一声,捂着心口叫唤了起来,“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