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几天,我表姐就死了?
我妈在电话里哭了,这就说明她没再逗我,我刚刚也是犯傻,谁会拿自己的亲人生死开玩笑呢。
“你回来见见你表姐最后一面吧。”我妈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妈,你等我,我马上请假回家。”
跟导员通过电话之后,急冲冲回家,古渊竟然已经站在堂口,收拾了好行李。“你要去哪里?”我问道。
“回家。”古渊回答道。
我愣了一秒钟,紧着着他补充道:“回你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都知道了。
何必把车钥匙递给古渊,我们便开车往我表姐家赶去。
等我到了村庄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古渊刚刚把车停下来,我就推门朝里面跑了进去。
此刻灵堂内挂了一盏昏黄的灯泡,一阵风吹过,灯泡晃晃悠悠,灯光也随之忽明忽暗。
然而在外面酒席的灯光宛如白昼,满满登登的吃席人,大声吆喝,互相敬酒,那叫一个热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办白事,更像是办喜事。
按正理我表姐才二十三岁就死了,是不应该这么办酒席的,毕竟不算寿终正寝。
我妈见我进门,马上走过来泪眼婆娑的带着我去见表姐。
此刻我表姐的尸体竟然被停在杂乱无章的厂房棚子里。
烧纸都是随便找了一个破盆就拿来烧,因为他们没有孩子,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我姐夫,或者是我表弟两个人在这里守灵。
可是两个人竟然在外面跟亲朋好友喝上了。
这可真把我气坏了,正要上前理论,却被我妈拦住了。
“这是人自己家的事情,不要伤了亲戚的和气,再说你表姐是横死的,本来就入祖屋的。”
我按压着心中的怒火,手掌心掐得泛白,转头走到表姐旁边,“噗通”一声跪在表姐旁边,拉起她已经崩冷僵硬的手,放声痛哭起来。
“表姐,兰兰来看你最后一面了,呜呜呜......”声音哭得凄厉,刚刚还吵闹的吃席人,瞬间鸦雀无声。
我姐夫此刻更是喝得酩酊大醉,见我抱着表姐哭,他拎起酒瓶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结婚两年了,一个蛋都下不出来,你还有脸哭,看我不要你好看。”
话闭,他扬起手中的酒瓶子就朝我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