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悯看着云挽月,有些欲言又止。
云挽月道:“裴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只是没想到,你为了澜王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你可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裴悯问道。
云挽月好奇地问道:“怎么说的?”
裴悯道:“外面的人都说云家为了避难,早早的和夜北澜撇清关系,说你无情无义。”
云挽月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这些人还真就没说错,她的确想早日和夜北澜撇清关系。
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命令她的亲爹来保护夜北澜。
现如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夜北澜怎么样了,为了云家,她必须暂且放下心中的不满。
云挽月和裴悯一起,去探望了夜北澜。
她当然不想这样做,但这件事,她必须亲力亲为地盯着。
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让云家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再见到夜北澜的时候,夜北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衣服是夜都常见的款式,甚至还有些过于花哨。
是云宝玉爱穿的样子。
只不过云挽月的身量不如夜北澜高,所以夜北澜穿起来的时候,有些挤挤巴巴她看到夜北澜这样,心中不是只有高兴一种情绪的。
只不过,人想要放下仇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哪怕知道,前世的事情可能不是夜北澜主导的,但是云挽月还是很难原谅夜北澜。
就算是夜北澜从始至终,想寻的是她又如何?不管怎么说,夜北澜都间歇性地害死了云回。
那可是他们的孩子。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是,她是没有告诉过夜北澜,那个孩子的身世,但也不是她存心隐瞒,而是她知道,如果她说了,夜北澜就压根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面慢慢长大。
不管什么样的原因,都不是夜北澜那样伤人的理由。
承受伤害苦楚的人是她,她有权力继续憎恨。
也许有人觉得,她不应该仇恨,可任谁真正的亲身经历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都很难以平常心看待眼前这个男人。
夜北澜回过神来,道:“无碍,本王会自己调整的。”
既然夜北澜都这样说了,而且暂时也没什么生命危险,裴悯当然不会多话。
他道:“我给王爷开一些药,一日两服。”
屋中除了裴悯,就习惯了云挽月这样的态度。
也正是因为云挽月对她态度不好,在澜王府的时候,他才能和云挽月勉强相处。
云挽月说这话,简直就是往夜北澜的心中插刀子。
夜北澜面无表情:“我和沈蓉儿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云挽月觉得有意思:“哦?可是你之前的时候不是说,非沈蓉儿不可吗?你只认沈蓉儿一个人吗?”
夜北澜目光深深的看着云挽月:“你可以得意了,是本王识人不清,错信了沈蓉儿。”
云挽月道:“听这话的意思,沈蓉儿好像做了什么伤你心的事情,王爷,那沈蓉儿该不会背叛你吧?”
夜北澜皱眉看着云挽月:“你如何知晓这些?”
云挽月当下就收敛了一下,她高兴归高兴,可不能把自己暴露了。
于是云挽月就胡诌了一个理由:“当然是猜的,那沈蓉儿当初看上你,无非是因为你的权势,如今你倒台了,沈蓉儿肯定要另攀高枝。”
“再看你如今这样子,我感觉自己多半儿猜对了。”云挽月坚定的说道。
夜北澜面无表情地抬手饮茶,然后道:“你现在一定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