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昨日降服一头雷鬼时被其用雷电毁坏,否则倒是能快速分辨出鬼。”
陈君羡想了想,“先去前面村落看上一看,若是发现不了再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张勤无奈道。
……
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村落,看屋子约莫三五十家,周围全是高墙、树林。
在门口石碑上写着“小桥村”三个红色大字。
石碑旁边一八九十岁老丈坐在太师椅上拿着蒲扇,眼睛不停看向村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大晚上这老丈坐在村口确实有些诡异,可陈君羡和张勤开了天眼并未在老丈身上发现阴气,想来可能在等人。
陈君羡又凭借强大的目力朝着村落里面望去,发现这村落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有喜事,几乎家家户户门口张灯结彩,屋檐下悬挂着红灯笼。
不时还能看见几个大头幼儿嬉戏奔走,以及正在端盘子上桌大人们的呵斥。
气氛十分喜庆。
陈君羡确实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张勤刚才说那头恶鬼有可能俯身在村落某个人身上,他在观察片刻之后,只好上前走到老丈旁边,作揖行礼道:“丈人,你为何夜间坐在村头?”
闻言,老丈忙作揖回礼,“复小官人,老拙孙儿今日娶亲,这新娘子迟迟未到,故而坐在村头等候,若是看见轿子好提前知会迎接。”
陈君羡惊奇道:“这结婚成亲寻常人家都是黄昏时候迎新娘进屋,为何尔等夜间娶亲啊?”
老丈笑道:“刚不是和小官人说了么,我孙儿前去迎接迟迟未归,想来是路途遥远,未能在吉时赶回村子里来。”
陈君羡确实在老丈身上找不到任何破绽,对方说法也过得去,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张勤索性站在那边未吭声。
倒是老丈再次搭话道:“二位,赶路?”
“嗯,进京赴考呢。”陈君羡随口回了一句。
老丈摇着蒲扇再次笑道:“这眼看就要子时,赶路怕是不合适,要不这样,正好今日我孙儿大婚,二位远来是客,进去喝一杯喜酒如何?”
陈君羡正愁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光明正大进去,眼看对方主动邀请,便道:“那唠叨了。”
“不碍事。”
老丈朝里喊道:“二郎,有贵客,速速迎进去。”
“诶,爹爹,我这就来。”
片刻之后,靠近村口那户草房里钻出一二十四五岁男子,他快步走了上来,笑容可掬对着陈君羡和张勤道:“两位,跟我先入酒席吧。”
“善。”
“打扰了。”
陈君羡和张勤一前一后回应。
两人说着就跟在青年男子身后朝里走。
边走之时二人神识交流。
“张先生,有没有发现蹊跷?”
“看不出任何阴气。”
“我倒是看出一些不对劲儿。”
“哦?如何不对劲法?”
“这老丈眼看都八九十岁了,而他家二郎居然才二十四五岁?也就是说,老丈六十余岁才生的这二郎?”
“呀!还真是如此,山野农夫六十余岁生子?不合常理啊!”
两人交流之间已来到里面第七间屋子,这里宾客成群高谈论阔,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确很符合娶亲氛围。
只是陈君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当自己和张勤踏入屋子内,有无数双眼睛看过来,明明这群人都没看他。
更诡异的是,那二郎带他们入了酒席之后,居然没有跟同桌人介绍。
正当陈君羡有所疑惑,屋外突然敲锣打鼓声响起。
老丈大嗓门声传来,“新娘子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