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询问。

她心底轻舒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就觉得，外婆孑然一身，过了大半辈子，记挂着故人是理所应当，但故人更希望他的爱人在他力不能及的地方，有个人替他爱她。”

“我认为外公一定会这么想。”

“所以我觉得，得试一试。”

叶苏芙说完这句话，外婆长久的沉默。

她也没继续开口问，但也没着急去洗漱。???.

她在等外婆的回答。

叶苏芙她知道自己是基于一个好的出发点，她笃定外婆一定会回她。

晚风确实挺凉，钻入骨子里的那种凉。

叶苏芙今天穿了长裤，她看着外婆短袖青衫，还手拿着蒲扇，担心她冻感冒了。

“我.......”外婆开口，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怆然，“忘不掉他。”

他是谁？叶苏芙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这段跨越了几十年的爱情故事她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格外悲伤。

是外公吧。

可想那个时候，外婆和外公多么浓情蜜意，温暖缱绻。

外公，是外婆的执念。

执念不是用来忘的，既然无可奈何，不如留在回忆里等时光慢慢发酵，我们都有新的路要走。

“外婆。”叶苏芙把衣服搁在椅子上，“不是要您忘记外公。”

她揽住外婆的胳膊，沁凉的冷。

“是让您向前看。”

叶苏芙让外婆靠在她身上，她把外婆环了一圈，让外婆汲取她身体的温度。

“外公最美好的时光永远定格在你们相爱那年了，可外婆您的时光是前进的呀。”

“等不到一个奔赴您的人，为什么不朝身边看一看呢？”

“我并不是一定要让您和陈叔好，只是觉得，外婆有时候您会蒙蔽自己的内心，觉得一旦接受了别人，对外公来说，是亏欠？”

“您是有这样的想法吧？”叶苏芙盯着外婆失去神采的双眼，心底轻轻一声叹息，“可您想过没有，外公他会不忍心啊，他要是在您身侧，也希望有人陪在您身边，您幸福，他就快乐。”

“真正爱您的人会希望您快乐的啊！”

“所以不要被自己困住双脚，您的人生，不该沉湎于过去了。”

叶苏芙这样说完，外婆心底一震，眼眶里蓄着泪。

叶苏芙没多看，任外婆背着她把眼泪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