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傻,策略罢了。正道的那一套虚的向来与我魔道不同,平添困惑罢了。玄阳那家伙向来不吃亏,定是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了。况且就是真的亏了,又与我等何干?咱们说不得还能乐乐……”
花妃漫不经心,整个人倚在宝座上,白皙宛如玉雕的手臂柔弱无骨地从雕花椅壁上垂落下来,一点看不出这双如同工艺品的手夺去了多少条鲜活的生命。细看她眼角眉梢却泛着一股子冷意,夹杂着一种危险的美感。
她姿态放松,大概在在场两个人都是她比较亲近的人,所以少了一种平日常见的攻击性和紧绷感,反倒露出比较柔和的一面。不过若是仔细看又会发现她的另一边手腕却是收着的,五指对着门外的方向,可攻可守,随时都能发动攻击。
元宗魔君正回着话,不意间看到对方变幻的微妙姿态,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移了下,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样子,话说到一半顿了。
花妃半眯着眼似是发觉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没做声。
花无邪:……
他当然看到了,又不是瞎的。这种尴尬撞见父母
这一点就连花无邪也不知道。说来这事儿他虽然也有所耳闻,只是身在其中难免会陷入一些迷雾中,人在里边反而看不清真实。所以他现在很多知道的消息都是一半一半,迷迷糊糊的。
延灵湖秘境……真的是太久远的事情了。
……
花无邪是被轰出来的。
花妃实在是忍不了他这么大个灯芯搁在碍她的事。
这家伙……明明都警示过他了,怎生就这么不会做?还得她亲口出声将人赶出来才肯动一动。真是欠教训……
花无邪自知理亏,不过事情听到一半就被赶走,他也有些不快。但接触到对方跟赶狗一样的神情,他觉得这会儿还是走比较好,之后就留给她们二人。
正好他心里也有些思绪,可不想被这两人看出不对来,所以顺其自流地退出来了。只剩了元宗魔君一人在殿内。
看着那扇从小看到大熟悉的雕花大门在他面前狠狠地合上,连丝缝隙都不落,花无邪抽了抽眉毛,一阵无言,转身离开了。
这两个也不收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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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元宗魔君忍 两人之间已经划开了一道看不见尽头的隔阂,谁都无法跨过哪怕还在相互惦念,可现实已经宣判了结局。
他该庆幸花妃不蠢,还懂得找个可靠的男人,生下新的子嗣。若非那件意外,百花宫大概会一直壮大下去,可惜……
再听到对方挑剔的话语,他第一反应竟是,还是这么中气十足。花妃就从来没有变过——
跟花妃较劲是没用的,你越往上碰,对方越激动。随便让她说个够,她觉得没意思反而就会偃旗息鼓。
所以在花妃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景象,被说教的对方开始走神,漫不经心的模样,面上似乎还有些不耐烦,这倒跟对方以往狂放不羁的性情相符了。她心下的火气竟奇异地歇了大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对方性情大变,还成了这样一副鬼样子。但气也气过了,可对方变了也已成事实,终归是她这个母亲的责任。
花妃作为一个女子来说失之柔美,兼之女子当家的身份,性子可谓是烈极。在作风尤为残忍酷烈的魔道更是铁血的推行者,上位至今身上都不知背了多少性命。正如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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