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被抬上来的。
人很瘦,躺在担架上再盖上被子几乎见不到人了,若不是那只半垂落的手腕,她都以为抬上来的是空架子。
宁夏眼尖发现这人衣袖边缘处隐隐渗出血迹来,本就深色的衣袍被晕得色泽更深,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但自人抬进来之后鼻尖处一直萦绕着一股儿血腥味儿。
怎么最近的伤亡事件这么多……还瞄准了他们五华派跟归一门两个冤家。看来幕后之人不挑起他们两宗门生死不休的仇恨是不会罢休的。
当然,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的目的也的确达成了一半,就等着他们踩进这个坑了。
“这怎么是抬上来的?”有人在下边小声议论。
“我看这人病得不轻,重伤未愈,就是问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如此还要出证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些……”
“嘘!小声点!你以为归一门是吃素的么?招惹了他们我可救不了你。”
“啧,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他们这会儿可没空搭理咱们这些小喽啰……得得得,我不说,我不说了,总行了罢……”
归一门的人可不管其他门派弟子是怎么悠悠转醒。
“甘平,你再说说,将你昨晚看到的事情一点不落地描述出来,切勿添减。”
那人犹自发懵,直到眼眸稍微清亮些许,看清眼下的状况才彻底清醒来。他所在的地方离元衡真君他们也近,宁夏清晰地看到对方在触及元衡真君的时候一激灵抖了下,似是在恐惧颤震不已。
元衡真君:……
对方看上去恐惧得不行,可嘴皮子却利索得很,气儿都不带换一口,就神情激动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而且时间、地点准确,过程描述十分生动,再配以眉宇间闪烁着恰到好处的丝丝恐惧与激动,一点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事情很简单,据对方所说,昨夜临越真君去往软禁天星阁那两人所在的地方查证一些东西的时候,遇到了袭击。而且他认出来袭击的人是元衡真君。
当时临越真君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越拖越久,里边忽然又发生了大动静,他们这才没忍住溜进去想一看究竟。
不想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窥视了一个大秘密,还险些死在那儿了。濒临绝境之下才险死逃脱……
呵呵,许了一般,没有阻止二派交涉。
也是,毕竟一派名门的元婴真君失踪,若是真的遭了谁的袭杀,那就真的是骇人听闻了。这些日浔阳城一直在暗流涌动,不曾宁静过……此等种种指不定就跟魔种一事脱不了关联。静观其变是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公会在看到那归一门弟子手之物也平静不下来了。
安坐于正中上手位置的那位公会长老失声叫道:“瞬移符?!”
他这一声毫不矜持的嚎叫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归一门弟子手中拿着的符纸上。
这东西光是顾名思义便可知道效果有多牛,在东南边陲也属于有市无价的绝版珍品。当下东南边陲能绘制此符的大概不足一巴掌之数,其中还有三个已知死亡了的,剩下两个不知所踪。
这东西是用一张少一张的巨额消耗品。
据说上品瞬移符能将人一瞬从一个州挪到另一个周,便是品质较低的也能将人挪出几千上万丈的距离。
他们不知道那归一门手里这张品质如何,但若确实是瞬移符无疑,那确实可以救他姓名与无形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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